“既然是她主動送過來的,那我就心安理得的收著好了。”
蘇琬邊說邊將那兩百塊錢塞進了兜裡。
抬眼看見陸承川正在看著她,蘇琬怕他又喊她財迷,便解釋道:
“這就算是對她的懲罰吧,如果一個人犯了錯,就這麼不痛不癢的過去,什麼都不用付出,這對她來說犯錯成本也太低了。
下次若再遇到有人引誘,說不定她還會重蹈覆轍,隻有讓她出點兒血,她才會疼,疼了才能記牢什麼能做、什麼事不能做。”
陸承川讚許的點了點頭。
他越來越覺得他這個媳婦處理事情時比他要睿智,也更有方法。
兩天後,蘇琬就從那些軍嫂們的嘴裡聽說了楚師長退伍,帶著全家人回內地老家生活的事了。
楚夏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並沒有傳出去,那天警察來抓那個小混混,倒是被院子裡的軍嫂們看見了。
但蘇琬告訴他們那個小混混是溜門撬鎖的小偷,正好被中途趕回家的陸承川給撞上,然後將他製服,叫警察上門給帶帶了。
對於這個解釋,大家也沒有懷疑過,隻是這個說法給大家增添了一絲恐慌。
不知道那個小偷的膽子到底有多大,軍區家屬院他也敢溜進來偷,大家也比以往更加小心了。
反正二樓就住了他們兩家人,金花肯定打死也不會把自己往外賣的。
她不說,蘇琬也不說,自然就沒有人知道實情了。
所以大家紛紛在那裡猜測,楚師長一家人突然離開的原因。
因為之前一點兒預兆也沒有,突然離開,難免不會讓人在背後瞎猜。
蘇琬在一邊隻是默默的聽著,也不插嘴,遇到那些愛瞎編,而且編得很離譜的軍嫂,蘇琬笑得肚子都疼了。
真心佩服她們的腦洞,真是夠大的。
楚夏走了,金花也改邪歸正了,接下來的日子就平靜多了。
蘇琬隔上幾天就跑一趟黑市,把囤積的蔬菜跟雞蛋搭配著糧食出一波。
每次去都能入帳一千多塊錢,加上之前的王文彬給的彩禮錢、賣工作的錢,還有在a得的獎勵,以及這次楚師長補償給她的兩千塊,各種加在一起,蘇琬已經是妥妥的萬元戶了。
有錢了,心裡也特彆的有底氣,她現在隻等著改革開放的春風一吹,擼起袖子要大乾一場。
自從上次去被人給跟蹤了以後,蘇琬就變得小心多了。
不過有一點兒她可以確定,跟蹤她的人絕對不是謝大哥。
所以蘇琬接下來每次去黑市都是不停的變換造型。
這也導致她每次去找謝大哥交貨,謝大哥不聽她的聲音根本就認不出她來。
快樂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
一轉眼她馬上就要住夠45天了,最近這些日子,對門的鄰居金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院子裡的軍嫂們都忍不住在背後誇讚。
蘇琬知道他們兩口子身上背了債,所以她經常會將自己空間裡的蔬菜拿出來分享給她一些。
種的西瓜也早都成熟了,她時不時就會摘一個出來,然後給對門送上幾片。
兩個孩子現在看見蘇琬比看見金花還要親,隻要看見就會嬸嬸、嬸嬸的叫個不停。
媳婦的徹底改變,讓熊亮特彆的開心,家裡的氣氛也和諧多了。
每當金花因為債務長籲短歎的時候,熊亮總是耐心的寬慰她。
隻要人在,錢早晚都能掙回來,讓她隻管照顧好兩個孩子,掙錢的事交給他。
金花知道自己一分錢也掙不來,她是在心疼男人,不僅要扛起一個家,還要還債,他的壓力肯定比她還要大。
最近娘家人又問她張嘴借錢,說是要給她那大侄子辦婚禮,金花自己的日子都要過不下去了,哪裡還有錢借給娘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