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仗還在打著,陸承川果然急了。
“我們都把敵軍的軍火庫給炸了,這仗怎麼還在打,總共打了多長時間了?”
蘇琬聽他這麼說,知道他把時間給搞亂了。
“承川,軍火庫是你今天淩晨炸的,現在也不過才淩晨兩點多鐘啊。”
“什麼?我……原來我才暈了兩個多鐘?那你呢……你是怎麼回事?琬琬你為什麼會在我身邊,這裡……又是哪裡?”
蘇琬點點頭,“對,你暈倒時,拉姆剛好趕到,是她把你救回來的。”
“拉姆?”陸承川聽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他想了想沒有想起來是誰。
“拉姆是誰?”
“你不記得她啦?你不是跟我說過多年前你在西藏救下過一個小姑娘,那個小姑娘還偷偷往你包裡塞過一個玉佩,你後來不是把那個玉佩給我了嗎,那個小姑娘就叫拉姆啊。”
這下陸承川終於想起來了,“那個姑娘也來當兵了?可是……”
陸承川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眼神裡透著不解。
“可是,我當時可是被敵軍給團團包圍著了啊,她一個姑娘家,是怎麼救的我?”
那可是在敵軍的陣地上啊,當時他還是被圍困的狀態,彆說她一個姑娘了,就算是來一個連也沒有那麼容易就能把他從敵人手裡搶出來啊。
空間的事,蘇琬想等會兒再告訴陸承川,於是她笑了笑,“陸承川,你快告訴我,你跟你的手下到底是怎麼被敵軍給抓著的?
還有,他們的軍火庫是不是你跟你的那些手下炸的?”
說到手下,陸承川突然想起了他以死都要保全的那些戰友們。
陸承川猛的一下抓住了蘇琬的手,“琬琬,他們……我的那些戰友們,他們都怎麼樣了?有沒有都活著回去?”
“放心吧,他們都好好的,一個都沒少。”
陸承川難以想象,在那種情況下,他們竟然能一個都沒少的都活著回去了。
不過聽到他們都在活著,他的一顆心也算是放下了。
接著他回憶起了他們昨天被抓的情景。
在大部隊行動之前,他們工兵隊要在前麵掃清一切前進路上的障礙。
在經過一個山道時,他發現那裡被敵軍給弄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石頭,目的就是想要阻礙他們順利通過。
他當即下令,清理路障,誰知就在他們正清理著的時候,突然從兩端一下子圍上來兩百多號人。
他們當時手裡都抱著大石頭,連掏槍的機會都沒有,就被人家給包圍了。
“如果要是我一個人的話,我寧可飲彈自儘,也不會讓他們給捉了去,可是我的這個工兵連有一百多號人呢,我能犧牲,但我不能讓這麼多人都跟著我犧牲啊,所以我們就這樣都被綁了去。
我們被押到敵軍的營地,他們把我們這一百多號人全都給關在了一間小房子裡,彆說坐了,連站著都擠得慌。
作為他們的連長,我沒有保護好他們,心裡特彆的內疚,進去之後,我就開始努力的想著如何把他們給救出去。
好在我提前做過準備,在上戰場之前,我偷偷的在我的棉襖裡麵縫了一個刀片。
“刀片?”蘇琬有些意外。
“對,就是我平時用來刮胡子的刀片。
我用嘴巴悄悄找出刀片的位置,然後想辦法用裡麵的刀片把棉襖的外層給割破,把刀片給拿了出來。
我牙咬著刀片,先把其中一個戰友手上的繩子給割開,他獲得自由後,就幫著我們全都鬆了綁。
等到我們所有人的手都從繩子裡麵解放出來後,我們就開始故意大聲喊叫,把外麵看守我們的人給吸引進來。
趁他們不備,我們的人直接上去扭斷看守的脖子,搶下他手裡的槍。
我本來是想讓他們先走的,因為我覺得作為他們的連長,全連人都被敵軍給俘虜了,就這樣回去實在太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