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心尖寵!
齊儼此時也正憋著一肚子氣坐在朝堂上,堂下的禦史正不停說著關於蘇筱被晉位和許宜安被禁足的事情。
“……皇上,臣以為,蘇才人以下犯上本就不對,皇後娘娘稍施懲戒已是寬仁,可陛下不但禁了昭儀娘娘的足,而且還給蘇才人升了位分,微臣對此不解,不知皇上您作何解釋?”某禦史沒有絲毫顧及便如此說道。
還沒等齊儼回答,作為國舅爺的南亭侯許武昌也站了出來,略顯傲慢地說道“皇上,並非老臣不講理,老臣隻想問一句,昭儀娘娘她被蘇……貴人所傷,為何還是昭儀娘娘的錯了?”
此時的蘇文廷有些慌張,他一邊暗罵蘇筱惹是生非,一邊又後悔沒有早點告訴蘇筱不要恃寵生嬌。他想要不就主動站出來認錯,可是腳下有些虛,而且還有許多大臣的目光已經落在自己身上,他便邁不開步子了,想著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齊儼看著滿堂群臣都議論紛紛,不禁有些惱怒,思索了一番便開口問道“眾愛卿似乎都很在意這件事情,那不如先聽朕講一個故事。”
聽了齊儼這句話,群臣漸漸靜了下來,恭肅而立。
齊儼開口道“朕五歲那年,先帝也還是太子的時候,朕的十皇叔比朕大兩歲,某日,朕與他在宮中遇見,他相中了朕胸口玉蟬,走到朕麵前一把扯下那玉蟬,朕不甘,便欲上前奪回,他不肯歸還,朕失手將他推倒。又剛好,先祖爺瞧見了,十皇叔哭著說朕欺負他,傷了他。卿等覺得,是朕錯了,還是十皇叔錯了。”
“自是十王爺錯了,若非他想搶陛下愛物,陛下也不會出手。”許武昌不假思索道。
齊儼笑了笑,問道“可有愛卿覺得是朕錯的?”
群臣鴉雀無聲。
齊儼便接著說道“愛卿們都覺得朕沒錯,先祖爺卻不是這麼覺得的,先祖爺相信他看見的,他看見是朕推了他的十皇子,他罰朕,他不相信朕的辯解。”
齊儼停頓了一會兒,看了一眼仍舊理直氣壯的許武昌,說道“宮內的事情本就是奴才們嚼舌根傳出去的,中間有了多少偏差就不說了,更彆說還有添油加醋的。眼見都不一定為實,何況耳聽本就大多數是虛的呢?”
那禦史聽齊儼這麼一說,倒像是自己和那些嚼舌根的奴才一樣了,便紅著臉退回到一旁,而許武昌卻仍是不服,又仗著自己是太後的親弟弟,皇上的親娘舅,便仍舊說道“皇上,您若是真心想維護那蘇貴人,老臣也無話可說,可是老臣還有一句話,想問問皇上您。”
“國舅請講。”齊儼說道。
“既然眼見都不為實,那皇上是怎麼知道事情的真相呢?皇上是憑什麼判斷到底是誰錯了呢?”
齊儼聞言冷笑道“蘇侍郎,蘇貴人從小到大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突然被提到的蘇文廷身軀一顫,馬上站出來作揖答道“貴人自小孝順恭謹,友愛姐妹,不曾招惹過是非,最是省心。”
“好,那國舅爺說說,許昭儀自小又是個怎樣的人呢?”齊儼又問許武昌道。
“……昭儀娘娘高貴典雅,怎可與小小庶女相提並論!”
齊儼聽到庶女兒子,不禁拍案而起,群臣惶恐。
“許武昌!朕說過要將嫡庶一視同仁,你連聖旨都不放在心上!還在這裡口出狂言!朕也是先帝庶子,你是覺得朕也配不上這皇位嗎!”
許武昌暗怪自己碰了逆鱗,便馬上跪下道“老臣不敢,老臣一時失言,請皇上責罰!”
齊儼憤怒地坐回到龍椅上,指著許武昌說道“朕看,是朕對你太尊敬了,讓你忘了君臣之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