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心尖寵!
馬才人出事當夜。
趙貴人和胡才人聚在雅安宮正殿,林充容的寢宮。
“馬氏已經被關了兩天了,就算她的家人被我們捏在手裡,我還是擔心她會和盤托出。”趙貴人看向林充容。
“側門守衛買通了嗎?”林充容處之泰然地坐在一旁,煮著茶。
“買通了,您準備什麼時候動手?”胡才人道。
“哼,今天!”滾燙的茶水被潑在桌上的盆栽裡,翠綠色的葉子冒著熱氣,看似生機,死期卻已經不遠。
胡才人點頭應下,起身欲走。
“慢。”林充容叫住胡才人,同時又看向趙貴人,“卿妃指使馬才人毒害太後,然後便殺馬才人滅口,此等惡行,天人共棄!”
“嬪妾陰白。”趙貴人和胡才人一同應道。
早朝。
“皇上,您準備什麼時候處置卿妃,她毒害太後,殺才人馬氏滅口……”禦史溫仲興站在正中,質問道。
今日齊儼一上朝,就受到了群臣的質問,仿佛他們都像說好的一樣,逼著齊儼承認蘇筱就是毒害太後,殺害馬氏的人。
齊儼雙手緊緊握著龍椅把手,側著頭咬牙切齒。他幾次看向蘇文廷,可蘇文廷都仿佛事不關己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而在武將一列的蘇玨就不一樣了,向來穩重的他幾次三番要衝上去對那些禦史動手,每次都是一旁的高裕楚拉著他。
“懷寧侯,你敢在大殿上動手傷害朝廷命官,你還把皇上放在眼裡嗎?卿妃做出這種事情,枉顧皇恩,橫行後宮,你就該大義滅親,不然,你也難逃乾係!”南亭侯許武昌是魯莽粗俗之人,也一向看不起庶出的,更是憎恨蘇玨蘇筱兩兄妹。
“你閉嘴!卿妃娘娘何曾做過這種事情,你有什麼證據,你含血噴人!”蘇玨回敬道。
“證據?那株金色睡蓮就是證據!整個皇城,就隻有那一株金色睡蓮,不是她,還能有誰?”趙貴人的父親趙淵說道。
“憑什麼卿安殿的睡蓮就隻能卿安殿的人采,若是有人有心采了去,故意要陷害卿妃娘娘呢!”
“誰屑於去陷害卿妃,這種謀害太後的事情誰能做得出來?”
陳鬆正看著即將爆發的蘇玨和龍顏大怒的齊儼,思稱了一番,給了蘇玨一個顏色,示意他歸列,然後自己站出來,“皇上,依老臣之見,太後中毒,但天佑我皇室,所幸平安無事,究竟是誰蓄意,是該徹查,但與此同時,皇上是否也該考慮考慮,這件事情事如何傳到我等臣子耳朵裡的,按理說,事關皇室威嚴的事情,若是沒有結果,是不會傳出來的……”
陳鬆正這話一出,趙貴人的父親趙淵不禁害怕起來,皇上後宮空虛,後妃中有親眷在朝堂之上的隻有自家女兒和卿妃,可卿妃與生父蘇文廷的關係是舉世皆知的,極少有來往,而且這消息也確實趙美人通過家書告訴自己的,自己也確實告訴了幾個自己信得過的同僚……
“首輔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到底是太後的事情重要,還是這種口口相傳的事情重要?”趙淵這話說得有些虛,他知道私自走漏皇室消息是大罪。
“都重要!”陳鬆正底氣十足道。
殿內突然安靜了起來,齊儼朝陳鬆正投去感激的目光,他知道大臣們都開始害怕被安上造謠傳播皇室的罪名。
就在這時,殿外突然傳來了擊鼓聲。
“何人擊陰鑒鼓?”齊儼朝外看去,問道。
沒一會兒,殿外的傳話太監進來稟報道:“啟稟皇上,卿妃娘娘在外擊鼓求見。”
滿堂皆驚,不少大臣都切切私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