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8_希羅史詩:救國聯盟_思兔 

Chapter 28(1 / 2)

希羅史詩救國聯盟!

“有如西風吹來,強烈的勁頭猛撲,壓倒深厚的麥田,使穗子垂頭搖擺,他們的整個集會就是這樣激動,他們大聲呼嘯,奔向各自的船隻,塵埃從他們的腳下升起,騰入高空。”

——《荷馬史詩伊利亞特》

當蘇克魯斯再次和帕梅拉待在一起的時候,已經是數日之後的馬房。

他終於可以全無顧慮的和帕梅拉站在一起;不用去考慮是否需要在角樓裡和那些文書們一起抄寫古籍,不用考慮沃倫的目光,之前那些困擾著他的齟齬都已經不複存在。現時的蘇克魯斯穿著鋼鐵原色的板甲胸甲,穿著嶄新的鏈甲馬褲和馬靴,儼然一名堂堂騎士的模樣,本來皮膚就白皙的蘇克魯斯在這一身鎧甲的裝點之下顯得英俊挺括。

“蘇克魯斯?”帕梅拉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對啊,是我,帕梅拉。”蘇克魯斯在東奧彌爾高原的冷風中微笑著,噙著淚水,看著帕梅拉。“對啊,是我”

帕梅拉張大了眼睛,搖了搖頭,對著一副奇怪表情的蘇克魯斯說“你怎麼穿成了這個樣子?你不是文書的助手嗎?你不是”

蘇克魯斯再也無法控製自己的腦袋,在清晨的寒意中,蘇克魯斯張開了他被毛皮手套包裹著的雙手,抱住了帕梅拉略顯得有些單薄的身軀。

那天的整個上午,蘇克魯斯都和帕梅拉在馬房的草垛裡抽煙,分享同一塊白麵包和同一袋蜜酒,談天說地。蘇克魯斯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訴眼前這個一臉懵懂的馬房小妹,好像這個世界上隻剩下了她一個可以親近的人。他告訴了帕梅拉自己是如何在北陸與異國的野人浴血奮戰,如何登上陳生的船隻乘風破浪來到希羅,如何成為沃倫的文書,沃倫又是如何對他做下那些惡心的事情。他還告訴帕梅拉那天在他和牧沢正成纏鬥十餘個回合之後被伊薩克王弟從沃倫手裡截走做了他的侍從,告訴帕梅拉自己已經在王弟的衛隊當中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告訴帕梅拉他曾經在那些暗無天日的日子裡在角樓的頂層等待她的出現,就好像她是自己人生中唯一值得期待的光。

帕梅拉從一開始的錯愕,變成了驚異和沉思,最後也開始陪著這名年輕的騎士侍從一起開始抽噎。她明白蘇克魯斯給予她的是怎樣一份沉甸甸的信任,那不是可以隨便告訴旁人的內容自己的故鄉、目的以及那些不為人知的經曆。

“蘇克魯斯。”帕梅拉睜著她的大眼睛,斜躺在馬房的草垛上看著身旁的蘇克魯斯,黑色的頭發隨著麥草的絮杆一起飄搖。

“帕梅拉。”蘇克魯斯回應道。他躺在草垛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出這些事情之後,他的心情竟奇異的變得輕鬆,那是他自從踏入清河城以來都不曾有的。

“蘇克魯斯。”

“帕梅拉。”

“願諸神注視著你,蘇克魯斯。”帕梅拉笑著說。

“諸神與你同在,帕梅拉。”蘇克魯斯也開心地笑著,露出他潔白的牙齒。

“喲,小老弟,撩妹呢?”一顆戴著頭盔的腦袋突然探進了馬房的柵欄,蘇克魯斯一聽聲音就明白了那是牧沢正成——王弟伊薩克的護衛隊長。他戴著的頭盔與其他人都不相同,被牧沢稱之為“兜”,而牧沢的兜上有著鹿角作為裝飾,奧彌爾人認為這樣的頭盔顯得很滑稽,牧沢卻固執的秉承著這一扶桑的傳統樣式,把鹿角保留了下來。

帕梅拉嚇得驚叫起來,稍有些雀斑的臉登時紅了起來。她捂著臉從草垛子上跳起,連蹦帶跳的跑出了馬房,留下不知所措的蘇克魯斯看著一臉壞笑的牧沢。牧沢穿著他扶桑樣式的甲胄,腰間配著長短雙刀,雙手交叉的靠在馬房的柵欄上,對蘇克魯斯朗聲說“好了,彆的事情放一放,撩妹不足以成為你缺席今天早上訓練的理由。我記得隻不過是讓你來馬房認領一匹屬於自己的馬,可沒有叫你跟馬房小妹鑽草垛子。”

“我我什麼都沒有做。”聽到這話,蘇克魯斯的臉變得比帕梅拉還要紅。

“嗐,做點什麼也不打緊,訓練不差這一天兩天。”牧沢聳了聳肩,攤開了手,“我來找你是問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喝酒啊,新丁應該跟老兵們搞好關係,蘇克魯斯。這兩天你表現的很拘謹,雖然我們不是那種愛管閒事的調皮蛋,看你這樣心裡也挺窩得慌;寧願跟馬房小妹聊閒天喝蜜酒都不樂意跟我們一起整兩口?”

“沒沒有,沒有,牧沢大人。”

“嗐,還啥牧沢‘大人’,叫我牧沢就行了,伊薩克帶出來的人沒有那麼多講究。”牧沢笑了笑,蘇克魯斯注意到了他的牙上有煙漬留下的淡黃色印記。“既然沒有,那咱們就走吧?我拉了另外兩個為人還可以的老兵給你認識認識,畢竟大家都是以後要共事的,多個朋友也多個照應。怎麼說?”

見牧沢說話沒有架子也沒有惡意,蘇克魯斯咧嘴笑了笑,從草垛中站了起來,拍掉自己身上的稻草稈,回應了牧沢的邀請“那咱們走吧,喝酒去。”

清河城的名字緣由簡單易懂一條名叫厄呂斯的河流從清河城南側緩緩流過,注入東方不遠處的埃吉爾海。河流和城堡的中間地帶則是聚攏在城堡附近的民眾興建的聚落,世人謂之為冬泉鎮。雖然在西德尼國王入主清河城之後賦稅被大幅提高,聚落也蕭條了許多,但那畢竟是東奧彌爾王國境內最大的人類聚落。酒館、旅店、鐵匠鋪乃至妓院應有儘有,每當城堡之內的衛兵不當班時,他們總是會前往冬泉鎮尋歡作樂。

當蘇克魯斯和牧沢二人踏進冬泉鎮酒館時已經是午後時分,一天之內顧客最多、酒館最為繁忙的時刻。長著濃密毛發的壯漢老板招呼著酒保和稍顯肥胖的老板娘安頓客人,為不同的桌上酒水與餐點。蘇克魯斯喜歡這種感覺,這常常讓他想起東海道的地下街酒吧,那裡有三教九流的客人和並不那麼麵善的老板,就和冬泉鎮酒館一樣;但那兒讓蘇克魯斯感到安心,他可以和各類人無所顧忌的交談或自顧自的盯著自己麵前的飲品靜靜的發一兩個小時的呆而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可以把自己的身影隱藏在喧囂的人群之中,觀察他們的一言一行,傾聽他們的話語,了解世間萬物運行的規律與人和人之間交往的基本邏輯,這些都讓他獲益良多。

他們預定的座位靠著窗口,剛好能看見清河城帶有紅色方磚的高塔和吊樓。帕特裡克和利亞姆——牧沢希望引見給蘇克魯斯的老兵已經在座位上等待多時,他們的桌上放著一壺麥芽酒和一壺東奧彌爾紅酒,一碟炭烤雞腿和一個大蘋果派,還有一碟蔬菜沙拉,看上去就是很典型的酒館菜色,和東海道地下街的酒館也很相似。蘇克魯斯羞赧的坐下,接過了一根帕特裡克遞過來的香煙。

“所以,你這小子是失憶的時候被衝上海灘的。”帕特裡克點燃了手裡的香煙。

“對的。”蘇克魯斯咳嗽了一聲,“您來自哪裡?帕特裡克呃,帕特裡克爵士。”

“哈哈哈哈哈!聽見了嗎利亞姆,這家夥叫我‘爵士’。”帕特裡克衝著利亞姆大笑起來,“我不是什麼‘爵士’,隻是埃塞克斯的雇傭兵。老家在諾丁頓,那可是個比起清河城乃至密涅瓦都不遜色的大城市。”

“啊!埃塞克斯嗎,我聽過的,埃塞克斯方鈉石很出名。”蘇克魯斯尷尬的回應道。

“埃塞克斯可不止隻有發光的小石頭。”利亞姆拿起桌上的烤雞腿,咬了一口,邊嚼著邊說道“希羅大半的金銀都產自於埃塞克斯的礦脈,那可是個富得流油的地方——可惜太亂了,這年頭大家都在打仗,你打我我打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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