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6_希羅史詩:救國聯盟_思兔 

Chapter 36(1 / 2)

希羅史詩救國聯盟!

“強大的阿伽門農一直奮勇搏殺,同時激勵阿爾戈斯人。有如肆虐的烈火進攻茂密的叢林,猛烈的旋風刮得烈火在林間席卷,叢叢樹木在烈焰的進攻下連根倒下,潰逃的特洛亞人的腦袋當時也這樣在阿特柔斯之子阿伽門農的手下紛紛落地。”

——《荷馬史詩伊利亞特》

如果希羅世界有墨菲定律的話,那太陽曆1542年11月15日的晚上蘇克魯斯一定會用其為自己那天的經曆命名。那本應該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初冬之夜,遠在千裡之外的卡爾加裡人正在為新任國師的上任舉辦隆重的比武盛事,鳳凰島的海民還沉浸在日神節1狂歡的餘韻中,北地約姆斯的漁人正忙於處理冬季的漁獲,扶桑的孩子們穿著和服在神社整夜整夜的祈福2。稍顯不同的是,在這一天的奧彌爾清河城,蘇克魯斯迎來的不是他已經習慣的安眠,而是一場出乎意料的屠殺。

他是在那天晚上明白了這個道理的如果事情有變壞的可能,那麼遑論這個可能性究竟有多麼渺小,它終究會發生。

王弟居住在回音塔——那是清河城曆代財政大臣們居住的塔樓,因為其悠長的門廊中能夠輕易產生各種各樣的回音而聞名於世,伊薩克王弟的衛隊大多數駐紮在這座塔樓之內,為數大約百人——另有五十人與王都守備隊們分享著軍營的床榻。因為蘇克魯斯平日儘忠職守的表現,他能夠得以獲得回音塔內柔軟舒適的床位,而不必與王都守備隊的衛士們一起睡大通鋪,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也須在必要的時候負擔夜晚崗哨的工作。穿過回音塔第五層的狹長門廊,進入寬敞的陽台,他的夜哨工作便是在在這裡進行——大多數時候是兩人一組,遇見健談活潑一些的夥伴的時候,他們就可以小聲的聊天,聊聊近況,聊聊政治,聊以前的經曆,那些亂七八糟不知所謂的東西;反正夜晚長的很,他們多得是時間和彼此分享之前的人生。在這項工作崗位上蘇克魯斯學會了麵不改色的說謊,雖然他無法將之前的經曆對衛兵夥伴們實言相告,但他在文書的角樓中閱讀的古籍卻給予了他豐富的想象力,而父親麾下的混混們向他吹噓的江湖傳說也讓他能夠把自己的背景編造的有聲有色,由不得同袍們不相信;敞開了心扉之後,那些老兵油子們——例如帕特裡克,便很樂意和蘇克魯斯分享自己偷偷躲過侍衛隊長的盤查帶來的酒水和下酒菜,和蘇克魯斯一起開小差。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那麼健談,例如利亞姆;這個維吉爾的小夥子在蘇克魯斯腦海裡的輪廓總和艾能奇有幾分相似,他們總是沉默,喜歡思考和自言自語。每當碰到這樣的崗哨夥伴時,蘇克魯斯也樂得自己一個人抱著劍,聽著寒風呼嘯,眺望著遠方的奧彌爾群山和陡峭隘口,想著維桑的事情,思索陳生他們究竟在哪裡,還是否活著,就那樣自己靜靜地呆上八個小時,一言不發。

今天和他一起站在崗哨位置的是帕特裡克。

“嘿呲呲!”轉眼已經過了淩晨兩點,清河城業已進入了深沉的熟睡,帕特裡克往右瞥了一眼正在站崗的蘇克魯斯。

“怎麼了?老帕。”

“你看。”帕特裡克變戲法似的從盔甲下摸出一包東西,又用大拇指的第二個關節敲了敲自己的水袋。“我帶了點好東西,聖何塞3威士忌,還有倆蘋果派。跟兄弟整兩口?”

“你從哪帶來的?”蘇克魯斯瞪圓了眼睛,“牧沢沒有查過你的水袋裡是水還是酒?”

“嘿嘿,我的水袋可是雙層的,上層裝水,他聞也聞不出個所以然來;至於下層裝的是什麼,他想知道也知道不了。”帕特裡克聳了聳肩。

“我還是算了吧,我陪你吃個派,酒我就算了。”蘇克魯斯笑著擺擺手,“聖何塞威士忌的泥煤味太嗆嘴了。”

“彆彆呀!我的好老弟,兄弟我整了點什麼好東西可不都想著你嗎,這玩意你彆說,賣的也不便宜,我自個喝實在浪費。”帕特裡克道,“這見鬼的冷風吹著,也不知道你是怎麼能不來兩口烈酒就能硬站一晚上的。來點吧!兄弟我一片好意,還能害你不成?”

蘇克魯斯想了想,嘿嘿笑了起來,把自己的頭盔往後拉了拉,接過了帕特裡克的水袋。帶著少許海鹽味的聖何塞威士忌猶如一泓冷火,從他的喉頭燙開一條通路,辛辣的感覺直衝腦門。

“嘶——hooah!”蘇克魯斯滿意的打出一個酒嗝。

“小點聲——你這個傻缺!”帕特裡克連忙提醒,“讓牧沢聽見了又得挨鞭子了!這個扶桑矮子打人可太狠了,那皮條子抽在屁股上,保準讓你腫成個水晶蝦餃,三天都得在自己房間拉屎撒尿,床都下不了!”

“噫知道了知道了。”蘇克魯斯搪塞著,把水袋給回帕特裡克。“給個蘋果派我吃吃。”

帕特裡克遞了一個蘋果派給蘇克魯斯,旋即拿起水袋,又大灌了一口“hooah!這才是站夜崗該喝的東西!這天氣讓人喝一晚上水,回去兒都凍裂了。你說是不?”

他們在五樓的陽台上小聲的談天說地,分享那兩塊蘋果派和一袋聖何塞威士忌。濃烈的酒精讓蘇克魯斯周身變得燥熱,眼睛刺痛,帕特裡克更是腦袋上都冒著蒸汽兒。他們喝的如此歡快,以至於蘇克魯斯和帕特裡克甚至沒有注意到那一顆改變了他們命運的勾爪被勾在了五樓陽台的邊沿。

第一個黑影爬上了五樓的陽台。

蘇克魯斯注意到了身後的異動,他當場摔掉手裡的蘋果派,用穿著劄甲靴的腳重重踹了過去很明顯,這絕不可能是回音塔的清潔人員,外牆四個月刷一次,且絕不可能在半夜兩三點,侍衛隊長牧沢也沒有變態到用勾爪爬五樓查他們崗哨的程度——那隻能是歹徒,或者懷抱著彆的什麼目的的人們,例如刺客。總之,蘇克魯斯這一腳絕不可能踹在錯誤的人身上。顯而易見,蘇克魯斯命中了自己的目標,隨著一聲低吼,黑影被踹離了五樓的陽台,直直的摔了下去,在清河城庭院結實的泥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即使死不了也再也起不來床,這一點蘇克魯斯可以肯定。但旋即,第三、第四個黑影也迅捷的爬進了陽台。

“去叫人!我操你媽,帕特裡克,去叫人!”情急之下,蘇克魯斯大吼大叫起來;他甚至能看見黑影的手裡握著的閃閃發光的金屬器物——不用想他都能清楚地知道那是劍,那閃光是劍身在月光反射下發出來的,絕對不錯。在那一瞬間,禿瓢曾在北陸前線教過他的招式本能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他迅速躬身,往後快退一步,把身後的盾牌甩到了自己的左手上,右手則唰的一聲拔出了自己的刺劍。或許他應該感謝帕特裡克的聖何塞威士忌,他心裡想,在仿佛快要結冰的陽台站了一晚上崗之後他的手指頭本應該僵硬得無法動彈,但那幾口烈酒暖了他的身子,平日使劍的感覺還停留在指尖,和他並肩作戰。

帕特裡克吃了一驚,張大了嘴,連話都說不出來,隻把手裡的水袋一摔,向身後的門廊狂奔而去。真糟糕,蘇克魯斯心想,他已經聽見了門廊中的回音,那是刀劍的碰撞聲和打鬥時的喊殺聲,看來襲擊者並非隻有這幾個人。而正帕特裡克落荒而逃的當兒,第三個人也爬上了陽台,蘇克魯斯開始後悔讓帕特裡克去叫人的決定了,現在他得一個人對付三個人。

第三個黑影發出了兩聲吸鼻子的聲音,用低沉的聲音對蘇克魯斯說道“蘋果派,聖何塞威士忌站崗的時候可不能開小差啊,蘇克魯斯。”

蘇克魯斯大駭之下努力在稀薄的一點兒月光下辨認說話者的臉。

“我都不認得了?我是萬尼克啊。”黑影繼續說著,“王都守備隊的副隊長。你忘了我們昨天才在比武場一起打過劍嗎?”

“萬尼克,是你啊。”蘇克魯斯握緊了手中的刺劍,“大半夜拿著劍爬人家陽台,你是來看小姑娘洗澡的,還是來看王弟大人打炮的?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變態的愛好啊?”

“嗐,你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萬尼克把劍柄在手中旋了一圈,劍尖在空中劃出一道如日輪般的圓弧。“你站在了錯誤的一邊,政治是很殘酷的啊,蘇克魯斯。你今天得死在這裡,誰說話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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