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9_希羅史詩:救國聯盟_思兔 

Chapter 39(1 / 2)

希羅史詩救國聯盟!

“現在請你告訴我,要說真話不隱瞞。是什麼不幸的死亡命數把你征服?是長久的疾病,還是善射的阿爾特彌斯用她那溫柔的箭矢射中你喪你的性命?”

——《荷馬史詩奧德賽》

蘇克魯斯在陰暗潮濕的清河城地牢中醒來。

周圍一片死寂般的深暗,幾乎沒有一點兒能用肉眼看見的亮光——至於為什麼是“幾乎”,木質牢門之外的甬道儘頭的石壁上,安放著一柄昏黃的、仿佛被一陣輕弱的徐風拂過便能熄滅的壁燭。除此之外,他除了牆壁縫隙漏水處的滴答聲和老鼠吱吱吱的叫喚聲,什麼都聽不見。

“他媽的”蘇克魯斯嘟囔著想要起身,卻被手腳處鐐銬發出的清脆響動止住了行動。那是最大號的鐵鐐,他心裡想,不然絕不可能沉重到他連抬手都困難重重。他什麼也看不見,若不是那一點兒壁燭的微光,他幾乎以為自己被那該死的伊斯特萬施放的法術打瞎了雙眼。他能感覺到自己穿著麻布的衣服——至於他的鎧甲、刺劍和盾牌,理所當然的是已經不見了。腐臭的氣味猶如一條在黑暗中蜿蜒盤繞的毒蛇,鑽進蘇克魯斯的鼻腔,熏得他幾欲作嘔,他不知道那是木頭腐爛的臭氣還是死體的屍臭,不過那也沒什麼好奇怪的被吊在清河城城牆外的倒黴蛋不知幾許,而在這幽暗的地牢中默默死去的人隻會更多,不會更少。

在最初的48小時裡,沒有人為他送來水和食物。冗長、好像永遠看不到儘頭的持續等待讓他抓狂,尤其是他甚至還並不知道在未知的前方等待他的究竟是什麼。為什麼自己沒有像那些倒黴蛋一樣被掛在清河城的外牆上,任由烏鴉啄噬和寒風捶打?為什麼自己沒有被拉到城門外那顆大桉樹下斬首示眾,以儆效尤?但或許跟那些人比起來,自己才是倒黴蛋。他寧願痛快的挨上一刀,或者讓自己的脖頸被套上絞索,也不願意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糞坑中忍耐饑渴。胃部已沒有食物可供消化,腸道內的糞便也已經被二次吸收,蘇克魯斯的腸胃開始了自我消化的過程,饑餓為他的腹部帶來了劇烈的燒灼感,每當他稍有大點的動作,他便能感受到酸水在往上翻滾,好像要突破他的喉嚨衝口而出一般。

他開始用自己的指甲在牆上刻字以計數時間,左手掐著自己的指頭算分秒,右手在地牢的石壁上刻下一道道淺淺的、他隻能剛好在指尖上感受到其存在的刻痕,那是本能的反應——他不想連時間的概念都失去。所幸地牢石壁的裂縫處有滲水,他也不管那水源是否潔淨,每當他渴了,就在濕潤的石壁上舔兩口,舌尖上那一點兒潮濕的感覺讓他感覺自己能堅持的更久一點兒。但令人絕望的是,當他刻下第51道代表小時的凹槽,將自己灼疼的指尖拿開,用雙掌在地牢的石壁上遊離時,他發現了更多、更多的凹槽。那些凹槽絕不是出自他的手筆,蘇克魯斯心想。他本以為51個小時已經足夠長,但他摸到的卻並不止有這些,足足有幾百甚至幾千道凹槽。

這些凹槽是誰的手指甲刻下的?還是說,並不是同一個人刻下的?

囚禁到了第四天,蘇克魯斯粒米未進。正當他感覺到饑餓和死神即將帶他前往另一個世界時,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視野變得明亮了許多,在那一瞬間蘇克魯斯不得不承認自己甚至產生了一點兒“死亡”的錯覺,但其實不是,那是火光——萬尼克手中的火把發出的火光。

萬尼克左手拄著拐杖,右手拿著一隻熊熊燃燒的火把,走過地牢冗長的甬道,來到了關押蘇克魯斯的地牢門前。這時蘇克魯斯才看見地牢中關著的並不止他一人,隻是隻有他自己活著而已。在他的地牢正對麵有著另外一間地牢,很顯然,那個家夥用自己的襯衫做成了一條絞索,在地牢厚重的門柱上把自己勒死了。

帕特裡克。蘇克魯斯絕望的想著,和他一起分享那袋聖何塞威士忌的芬裡爾叼毛,最終還是沒有活下來。

“我很慶幸自己活了下來。”萬尼克拿著拐杖在地上“篤、篤”的戳了兩下,得意洋洋的說,“雖然摔斷了一條腿,但是這條命還在,不過你可就不一樣了,蘇克魯斯。”

蘇克魯斯倚靠在地牢的牆壁上,有氣無力的看著萬尼克。說話讓他感到疲憊,他不打算與萬尼克交談。他活也好死也好,跟自己都不再有關係了。

“你應該會很好奇,為什麼你沒有被國王陛下下令處死。”萬尼克居高臨下的看著瀕死的蘇克魯斯,“王弟跟他的那個跟班扶桑雜種跑了;不過這不是什麼要緊事,我們很快就會找到他倆。到時候,你們這些王弟的餘黨就會跟他一起被吊在清河城城牆外麵,就算是屍體也吊——反正活人死人吊起來都一個樣,沒差。”說罷,萬尼克回頭看了看把自己在門柱上吊死的帕特裡克,“呸,真是個懦夫,活該挺不過來。”

“他不是懦夫。”蘇克魯斯開口了,他的氣若遊絲,嘴唇乾裂,說出的話語也微小的像蚊子叫。

“哈哈?不,我不跟你爭論這個,蘇克魯斯,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最後站著的那個人才有話語權。”萬尼克輕蔑的笑笑,“不過你夠種,這點我得承認,而且還相當能打。我喜歡你啊,蘇克魯斯,你彆會錯意,不是沃倫那個老兒對你的那種喜歡,我認你是條漢子,但很可惜,你得死。就衝你把我從回音塔撞下去這個仇,我會很樂意把你給吊死。”

“你來就是為了說這些?”

“對啊,就是為了說這些,順便活動一下筋骨,醫生說走動一下出出汗對我傷勢恢複有好處。”萬尼克聳了聳肩,伸手從他的褡褳裡拿出一塊黑麵包,丟進了蘇克魯斯的監牢。“這個或許能讓你挺久一點,清河城的地牢沒有刑具和凶神惡煞的守衛,因為我們有足夠堅固的實心木頭門柱;不過,在這裡餓死的人已經不止一兩個了。”

“操你媽。萬尼克。”

“你說什麼?”

“我說,”蘇克魯斯咳嗽了一聲,那咳嗽聲就好像從他已然乾癟的胸前中擠出來的渾濁氣流一般在地牢中回蕩,讓窮奇獸和克努特沙蟲在裡麵孵蛋。我要把你的大動脈接到大靜脈上,一劍搠得你渾身血液倒流,在之後我要把你掛上冬泉鎮的大水車,雇一個法師日夜不斷的在下麵放衝擊波,好方便你永無休止的做極速圓周運動!”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傻逼。”萬尼克被氣笑了,“是,你讀的書多,你是奧彌爾的噴神,我承認你。但你無法否認我們現時的區彆!從這個地牢走出去,王國的宮廷醫師會為我療愈傷口,冬泉鎮的妓女會為我張開雙腿,清河城的廚房會為我準備熱乎乎、油滋滋的烤豬肘和酸菜湯。而你呢,蘇克魯斯,隻能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屎坑舔牆壁滲出的臟水,吃我施舍給你的、乾硬發黴的黑麵包。你的詛咒對我毫無傷害,蘇克魯斯。”

“說完了?”蘇克魯斯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獲得足夠的成就感了嗎?你可以滾了,萬尼克。我很期待被你絞死的那一天。”

“呸。”萬尼克卡了卡脖子,朝蘇克魯斯吐出一口黃中帶綠的濃痰,拄著拐杖走出了甬道。

“媽的”蘇克魯斯悶哼了兩聲,苦笑起來。“早該知道事實比我想的更殘酷”

他又獨自在黑暗中坐了一會兒,沉思良久,還是撿起了地上那塊黑麵包。萬尼克說的不錯,這塊麵包已經乾硬發黴,惡臭撲鼻,但蘇克魯斯已經顧不了許多。肚子裡總得有點東西,不至於自己在實現剛剛說的那些豪言壯語之前就在這裡餓死,隻要多活一天,事情或許就可以有轉機。那些在衛隊中訓練、放哨的時光在他的意識中好像變成了很久以前的往事一般,那時他還做著騎士夢,熱切地期盼有一天伊薩克的長劍也會搭在自己的肩頭,讓自己成為一名堂堂正正的騎士。甚至可以有一天派出自己雇傭的探子,在希羅尋找團長和副官他們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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