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又能如何乎?”
呂綺玲放下手中酒葫蘆,目光如炬,緊緊鎖住曹綰的身影。
曹綰與其對峙片刻,而後毅然決然地道出一番話:
“若求而不得,則以藥使之醉矣!”
貂蟬與呂綺玲聞此言,皆身軀微顫。
黃舞蝶瞠目結舌:“非也,爾等切勿胡鬨,今乃吾師大婚之吉日。”
坐於一席之間,黃舞蝶頓感懊悔。
顯然,這幾位醉酒後的青春少女,怕是要生事端矣。
“汝……竟有藥?”呂綺玲膽魄非凡,竟鬼使神差般追問起來。
曹綰微微聳肩,麵色黯然:“無藥焉!”
“無藥何出此言?”貂蟬橫眉瞥了她一眼,旋即再度沉溺於酒香之中,獨自思考對策。
貂蟬出身草民,後入宮侍奉,憑借宮女的身份接觸到了權貴階層。又因董卓亂政,失散宮廷,落入王允之手,終成舞妓。因其卑微的身份,她從未敢有過過分之舉,更不敢涉足太過僭越之事。故在諸女中,她最為恪守本分,遠不及呂綺玲與曹綰那般的肆無忌憚。
“吾知有人手中有藥!”曹綰語氣冰冷,又補上一句。
“何人?”呂綺玲聞之,陡然間麵露興奮之色。
“家父!”曹綰淡淡答道。
呂綺玲聽罷,啞然失笑,隨即又拾起酒壇痛飲起來。
“吾可行竊取之策!”曹綰指著宴廳方向,言辭堅定:“今觀家父與眾位尊長,連同其麾下文臣武將,皆已醉倒在席。此刻行事,無人能阻矣!”
“此乃關乎諸位終身幸福之事,不妨放手一搏!”
黃舞蝶聞聽此言,頓覺背脊發涼,悄然起身欲離席而去。
然曹綰早已察覺,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
“欲叛逃乎?”
“不,諸位姐姐,我……我……我才剛識得吾師,來到學舍不足十日,我……”黃舞蝶身為習武之人,此刻卻被曹綰輕易擒住,宛如孩童般無力掙脫。
“一日相識亦是相識,心之所向即為其愛,你的眼神泄露了秘密,你的心意無法掩飾。”曹綰直言道:“你心儀吾師,暗中窺探他,這一切我都知曉。”
“倘若你不參與此事,將來必然真正失去吾師,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確定要違拗自己的心意麼?”
黃舞蝶羞愧難當,隻想找個地洞鑽進去。如此羞恥之事,怎能公然訴諸口舌?
“吾師曾言:‘猶豫則敗’!”曹綰鼓動眾人:“錯過今日,再無良機,我去竊藥,貂蟬你負責搜集器械,尋找吾師寢室薄弱之處;黃舞蝶你則需擔當警戒,監視四周;至於呂綺玲,你需親自施藥!”
曹綰果然是曹操之女,做起這等隱秘勾當,籌劃得井井有條,每一個環節都有人負責,無人能夠置身事外。
“如此,我先行一步!”曹綰起身,毫不猶豫地奔向鎮東將軍府邸。
呂綺玲、貂蟬與黃舞蝶三人互相對視,皆已醉意上湧,理智難以駕馭行為。
不一會兒工夫,蹄聲疾馳而至,接著隻見曹綰衝入府邸,直奔她們所在的酒桌而來。
“哈,物件已然入手,乃是熏香之物,須吹入吾師寢室之內。”曹綰臉上狡黠一笑,下達指令:“我與呂綺玲共同施藥,待吾師昏厥後,我倆率先進入室內,黃舞蝶你在門外負責警戒,貂蟬你尋找可利用的工具,尋找破綻,打開通往吾師臥室的道路!”
黃舞蝶仍舊心存畏懼,勸告道:“或許,咱們還是放棄吧,如此做法……實有悖倫常!”
“沒錯,這樣做,先生一定會生氣!”貂蟬連連點頭附和。
反倒是呂綺玲一拍桌子,斷然道:“事已至此,不做也得做!巾幗何需鬱鬱寡歡,終生孤身一人?藥已到手,成則成矣,敗亦無所懼!”
曹綰露出虎狼之笑:“好一位巾幗英豪!男子能做的事,女子有何不能為之理?先生時常教導我們,女子亦可撐起半邊天,男子可以納妾,今日我等姐妹也可親近先生!”
“……”黃舞蝶與貂蟬麵麵相覷。
……
深夜之際,葉慶恍惚間感到疲倦不已,正欲起身,卻陷入昏迷之中。
待第二日清晨醒來,葉慶的手觸碰之處,赫然七個柔軟之物。
葉慶尚在夢境之中,驚喜之餘,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醒目望去,床上景象令他瞬間石化。
片刻之後,臥室內爆發出了雷霆般的尖叫。
“夫人,且聽我解釋,此事我真不知情!”
“夫君,我明白的!”
葉慶滿頭大汗,急切辯解:“夫人,此事真非我所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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