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率領三千精銳騎兵離開了城池。
對麵,袁紹早已帶領手下在一處空地上搭建起了一個小巧的會談平台。
平台上撐起兩把巨大的羅傘,遮擋住了陽光,為雙方代表提供陰涼。
曹操遠遠望去,拿起望遠鏡仔細查看後,將其遞給了旁邊的趙雲:
“子龍、仲康,看見了嗎?袁紹身邊圍著十幾位猛將,場麵真夠大的。”
趙雲第一次見到望遠鏡,不由得吃了一驚。初次嘗試,他顯得小心翼翼,顯然不像曹操那樣遊刃有餘。
通過望遠鏡,趙雲清楚地看到袁紹身邊的部署情況,心下更是震撼不已。
這玩意兒仿佛擁有千裡眼的功能,能夠在遠處清晰地偵察敵情,實屬罕見的奇物,更是一件寶貝。
曹操如此輕易地將望遠鏡交給他,毫不掩飾,這讓趙雲不得不感歎人心之不同。
“曹公,袁紹帶了顏良和文醜,還有個名叫張頜的將領,此人訓練了一支精銳步兵,打敗了公孫將軍的騎兵,致使幽州原本的優勢局麵發生了逆轉。”趙雲放下望遠鏡,向曹操彙報。
張頜,這不是我未來的五子良將之一嗎?
袁紹居然把他也帶來了!
曹操聽見趙雲的話,臉上不禁露出一絲微笑。
袁本初啊袁本初,你是又要給我送大禮了嗎?
“仲康、子龍,你們怕不怕?”曹操故意挑釁地問道。
許褚聽了這話,瞪圓了眼睛,拍著胸膛保證:“主公放心,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不會讓那些冀州的小混蛋傷到您一根毫毛!”
趙雲聽到許褚的話,也感到熱血沸騰,他伸手朝馬背上掛著的長槍摸去:
“今日我趙雲陪您戰鬥到底,顏良、文醜休想過得了我這杆銀槍!”
“哈哈,好!今日我曹操真是有幸,身邊有你們兩位猛將來助陣!”曹操揮舞馬鞭指向前方下令:
“虎豹騎聽令,就在會談地點一千步外候著,我要見識一下袁紹究竟準備的是什麼鴻門宴!”
虎豹騎領命,在距離會談地點一千步的地方駐足等待。他們與冀州軍的鐵騎遙遙相對,一旦對方有任何異動,三千虎豹騎便會雷霆出擊。
“孟德!你總算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這茶都已經泡了好幾遍了!”袁紹見曹操僅帶了兩名將領前來,驚訝不已。
曹操瞥了一眼袁紹身旁的十幾名戰將,麵色毫無波動,笑眯眯地回應:
“城裡有些事務耽誤了時間,讓本初久等了。”
“當年我們在洛陽分彆,轉眼已經過去了好幾年,本初還是那麼意氣風發,指點江山,令人羨慕啊!”
袁紹一愣,覺得曹操這話話中有話,但他很快恢複常態,笑著回道:
“我還是老樣子,倒是孟德你,變化太大了,如今氣勢磅礴,坐擁數州之地,統帥數十萬兵馬,掌握了整個中原,這才是真正的令人羨慕!”
“咳咳……哈哈!”曹操大笑起來:
“哪裡哪裡,不值一提,不值一提。本初你不知道這中原已經被打得稀巴爛了,到處都需要花錢,我現在恨不得一個銅板都能掰成四瓣花。”
“冀州物產豐饒,兵馬眾多,糧草充裕,一州之地抵得上大漢的一半疆土,天下的英雄哪個不欽佩本初呢!”
這番自謙卻抬舉袁紹的話,讓他十分受用,心情大好。
“孟德,坐吧。今天我借花獻佛,用你們鄄城特產的新茶款待你,應當不算失禮吧!”袁紹回到座位上坐下,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曹操微笑著說:“本初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品嘗這新茶,就像回到了鄄城,讓人有種回家的感覺,真是奇妙啊!”
“主公,青州本來就是您的家鄉啊!”許褚在後麵適時插話道。
袁紹一愣,身後眾將一聽這話臉色立刻變得很難看。
這是在宣示主權啊!
這一杯茶,你們主仆倆喝出了雙簧戲的味道,這是演哪一出?
“嗬嗬,本初,仲康性子直爽,不太懂禮節,彆介意彆介意!”曹操半真半假地解釋道。
袁紹目光轉向許褚,心想原來這個人就是許褚。
“孟德,青州究竟是誰的,我們心裡都清楚得很。”袁紹既然話已挑明,索性直接說下去:
“我和公孫瓚爭奪青州和幽州,你突然插一腳進來,這麼做顯然是不合適的,無論是從情感上還是道理上都說不通!”
“你我並非敵人,孟德你無緣無故攻擊我冀州大軍,先是殺了我的部將岑璧,又擄走了我的兒子袁顯思,這讓鄴城的文武官員都非常憤怒!”
對於袁紹的指責,曹操早已準備應對之策,從容回答:“本初,我想你誤會了。第一,我沒殺岑璧,是他部下的汪昭帶兵殺死的,而這原平城也是汪昭主動送給我的。”
“至於袁顯思,我從未俘虜過他,作為他的父親,你怎麼能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反而輕信那些奸臣的誹謗之辭呢!”
袁紹呆住了!
他沒想到曹操竟然矢口否認此事,並將責任推得一乾二淨。
回想起來,岑璧確實是因汪昭的背叛而喪命;至於袁譚,曹操確實釋放了他,並未在公開場合承認過俘虜過袁譚。
袁紹即便是想要繼續糾纏這個問題,也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這實在是難以啟齒。
“孟德,你攻打濟南國,俘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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