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有劉淼在。
多少是個男人。
穆甜甜眼露著恐懼。
許玉姬和王芳點頭。
她們三個人圍成一圈。
背靠背。
劉淼坐在地下木製椅子上。
幾個人坐到天大亮。
早上7點左右。
聽到山上回蕩著。
當當當當。
敲鐵鐘的聲音。
老夏說過。
早上7點會有人敲鐘。
提示起床。
幾個人紅著眼泡。
疲憊不堪。
劉淼打開門滑。
拉開門。
一股涼風灌進來。
讓人清醒不少。
幾個人魚貫而出。
爬出地堡。
大家驚魂未定。
回頭看看地堡。
真是終生難忘的一夜。
陸陸續續的。
地堡裡的人爬出來。
戰壕前麵一溜站著好多人。
老的小的。
黃的綠的。
他們無暇顧及山野美景。
匆匆順著台階走到山腳開闊地。
啟動吉普車。
一車人都長出一口氣。
好像剛剛從死亡線上逃生出來。
吉普車駛回劉家。
幾個人也恢複常態。
今天是出殯的日子。
劉家人已無暇顧及他們。
劉淼帶著她們簡單吃碗麵條。
出門站在出殯人群中間。
等待出殯。
7:30。
在住持人吆喝聲中。
劉老爺子的棺材由左右各16個人。
抬著。
一路往山腳抬去。
後麵嘩啦啦跟著一片男女老少。
哀樂聲中隊伍來到劉家墓地。
劉淼幾個人站在人群裡。
遠遠的看著。
不是近親屬。
不能往前靠。
墳坑事先挖好。
墓碑也立好了。
一陣哭嚎聲中。
棺材放進坑裡。
隨後填土。
不一會兒。
一個長寬10米。
高5米。
大土包聳立起來。
和周邊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土包。
形成鮮明對比。
最後一項是擺上供品。
近親屬跪拜添紙。
同時回拜眾村民。
感謝幫忙出殯。
人群開始往山下走。
劉淼幾個隨著人群。
回到劉家。
出殯幫忙的有酒席招待。
屋裡屋外擺滿桌椅。
西屋廚房熱氣騰騰的。
幫忙端菜的人來回穿梭。
把做好的飯菜擺在桌子上。
酒席11點準時開席。
劉淼幾個人被安排在東屋。
劉一刀和劉小娟作陪。
10人一桌。
桌上還有兩個人。
一位是安保部主管老夏。
另外一位介紹說也姓夏。
負責宿營地的安保部主管。
席間劉一刀代表劉家致謝。
推杯換盞。
大家互相敬酒。
12:30酒席散了。
劉淼幾個人本來想和劉一刀說。
今天下午回嶺東。
沒等劉淼說話。
劉一刀先開口說。
今天晚上我在地堡裡。
備了一桌酒席。
特意招待來們的。
聽說你們昨天睡的不好。
今天晚上我陪劉淼。
小娟和穆總一幫人睡。
我們幾十年住在這裡。
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可怕。
地堡冬暖夏涼。
那時候。
還沒開發成旅遊度假景點。
打小我們就經常住裡麵。
原始地堡比這簡單多了。
沒有電。
靠火把照亮。
沒有床。
睡在草堆裡。
沒門沒窗戶。
天然開放的。
愜意的很。
現在開發後。
加裝很多設施。
三間地堡一個值班室。
有24小時巡邏隊。
電話電燈步話機。
安全到了極致。
地堡裡人一多。
山上毒蟲蛇蟻。
躲得遠遠的。
山中動物有靈性。
你不去侵犯它們領地。
一般很少主動攻擊人類。
還有很多捕蛇人。
抓蛇蟲做藥引子。
尤其劇毒的。
差不多抓光了。
早些時候。
我也抓蛇蟲。
一天能抓半簍子。
現在一兩天碰不到一條。
你們大可不必擔心。
我媽媽活著的時候。
小娟的姑姑。
小娟都經常上山砍柴。
采藥。
靠山吃山。
靠水吃水。
這座山就是九道溝子村。
一輩接一輩生存的根。
我們敬畏它。
自然不會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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