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甜甜擺擺手。
不耐煩的樣子。
看的出來。
穆甜甜平時。
應該是頤指氣使。
不可一世。
接待輕輕帶好門。
出去了。
穆甜甜拿眼正視劉淼。
劉淼。
我們開始吧。
可以。
劉淼看不慣她這套作風。
好的。
穆甜甜聲音溫柔很多。
首先我說說我自己。
穆甜甜。
原名高橋惠子。
混血。
一半日本血統。
一半中國人。
今天為止。
23歲。
女。
東京大學畢業。
企業管理專業。
單身未婚。
啥?
劉淼有些意外。
你是日本人。
劉淼疑惑不解。
算一半。
在中國長大。
讀大學在日本。
穆甜甜緩緩的說。
然後喝口咖啡。
繼續說。
劉小娟喝口咖啡。
繼續聽。
我媽媽是日本人。
當年侵華戰爭。
我媽媽跟隨農墾大軍。
來到中國。
日本投降後。
我媽媽因為我爸。
滯留中國。
當時有政策。
一方有親屬。
可以不用遣返。
那時我還沒出生。
留在中國後。
我媽媽隨我爸。
來到懷縣定居。
經營我姥爺留下的湯泉館。
懷縣就是現在嶺東市。
我爸不務正業。
嗜賭如命。
沒多久。
把家產敗光了。
欠下巨額高利貸。
他覺得被人做了手腳。
於是去找放高利貸。
不幸的是。
他活活被打死。
臨死前被強迫簽署湯泉館。
轉讓協議。
我爸死後。
接手湯泉館的人。
給我媽媽2000塊錢。
把她趕出湯泉館。
媽媽帶著大肚子。
在鄉下租間平房。
當地老鄉看我媽媽。
是個女人。
懷著身孕。
沒有為難她。
還時不時幫助她。
後來我媽媽嫁給當地一個老頭。
也就是我後爸。
沒幾年。
我後爸走了。
家裡有幾畝地。
我媽媽靠著幾畝地。
做些日本人手工活。
把我撫養到讀完高中。
再後來。
日本姥爺家裡人。
來中國尋找親人。
就把我和我媽帶回日本。
我在日本讀完大學。
媽媽後來病重。
臨死前。
關於我親爸的事說給我。
希望我能回到中國。
尋找親人。
同時把我爸死因查出來。
奪回湯泉館。
於是。
我回到中國。
回到嶺東市。
打入仇人內部。
怎奈身單力薄。
兩年多。
一直收集證據。
有朝一日。
報仇雪恨。
說到這裡。
穆甜甜眼裡冒著一股殺氣。
看起來麵目猙獰。
喝口咖啡。
她問。
劉淼。
你現在想到什麼了?
劉淼為緩和下氣氛。
沒有搭腔。
接連喝兩口咖啡。
把堅果盤推給穆甜甜。
來吃幾個開心果。
穆甜甜眼裡泛紅。
神色放鬆許多。
拿起幾粒堅果。
放在嘴裡嚼著。
劉淼看氣氛緩和不少。
於是開口說。
我沒猜錯的話。
是夏天道夏天橋兄弟。
沒錯。
是他們這家混蛋。
穆甜甜聽到夏天道夏天橋。
立馬情緒激動起來。
滿臉殺氣騰騰。
把手裡的堅果捏的粉碎。
咬牙切齒的說。
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
丟進勝利河喂王八。
穆總。
彆急彆急。
事要一件一件來。
不能急得一時。
前功儘棄。
劉淼趕緊安撫。
但我有一點不明白。
道橋洗浴。
不是夏天道他爸的遺產嗎?
那時候他們兄弟還沒出生吧。
是的。
不錯。
他們兄弟沒出生。
但那不是他爸遺產。
他爸那時是個狗腿子翻譯。
是我姥爺的翻譯。
我姥爺被遣返。
湯泉館留給我爸媽了。
是夏天道他爸。
設套使我爸欠下巨額高利貸。
放高利貸的就是夏天道他們家。
他家世世代代設賭放高利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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