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緩慢地走在阡陌小路上,眼前是一片草原。
草原上奔馳著蔥聾、夔牛,偶爾有幾隻玉兔,看見修士過來了,驚慌的躲進洞裡。
恒珀釋放神識,感知著百裡之內的風吹草動,北方有一處,靈力異常,好似有神殿存在。
經過一天的踏空飛行,眾人來到了一座宮殿前,上麵寫著止殺殿。
步入其中,劍仙大帝的雕像依然矗立其中,其腳下這次踩的是一把帶血的刀,怪不得這個殿叫止殺殿。
取的難道是以殺止殺之意?
也對,麵對殺人如麻的混世魔頭,和他講道理,如同放屁,隻有拳頭比他還硬,比他還狠,比他還瘋,打到他能聽進道理為止。
止殺殿裡的石壁上沒有刻劍招,隻有劍仙大帝與人戰鬥的場景,尤其一麵石壁上畫了一片血海,隻有他一人赤足散發,立於萬千魔軀之上。
上麵有一句話。
“魔族入侵,言之以理,魔帥不聽,隨殺之,十萬魔族一個不留。”
難道橫渡的血海,彙聚的是魔族的血?
眾修皆站在畫前感悟殺戮之道,唯有鮮血可以守住和平,大道理在爭鬥麵前,不如射過去的一箭。
大殿裡的機緣早已被修士取儘,八宿山一行人,隨著人潮來到後殿,也是空無一物,略感失望。
便走出後殿,出了後門,來到一個廣場之上,兩旁立滿了雕像。
走近一看,有滿嘴獠牙的,有頭長犄角的,額頭上刻有魔紋,也有和人修一樣的,身軀比人族要高兩倍以上,通體漆黑。
沿著石像往前,有一座百米見方的祭壇,祭台周圍用鎖鏈穿著十幾個高大的魔將。
曆經萬年這些屍體,竟毫無腐爛,就連身上的法袍也是光潔如新。
眾修站在祭壇上環顧四周,一些魔將死不瞑目,睜著雙眼,與之對視,依舊能感到強烈的威壓,要不是被鎖鏈鎮壓,他們有可能借屍還魂。
一個修士,拉了一下鎖鏈,忽然間這些魔將睜開雙眼,射出幽光,打在祭壇上。
祭壇抖動,一座大陣浮現,籠罩眾修。
“你真是手欠,拉鎖鏈乾甚”?
“我們要被你害死了。”
眾人口誅筆伐,忽然間一陣天旋地轉,祭壇上空無一人。
眾人來到了一處漆黑一片的空間,天空中不見紅日,四周一團團幽火燃起,火光照耀著前路。
既來之則安之,修士們沿著堅硬的路麵往前摸索,不時能聽見悲慘的叫聲。
走著走著,他們發現其他修士已無蹤影,不知哪裡去了,也許是沿著彆的路線探寶去了。
“大家儘量圍成一圈,防止有外人闖入。”
八宿山的弟兄,按照恒珀的吩咐,圍成一圈,極度警惕地向前行進。
忽然間,陳會亮傳音給恒珀。
“八當家,您看我們隊伍裡,是不是多了一人。”
恒珀麵不改色,回頭望了一眼,這一看,把他也嚇了一跳。
小成子?
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出現在隊伍裡。
溝通九幽冥火,一瞬間打在“小成子”身上。
“桀桀桀,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啊,你這是什麼火焰,居然能燒到我”?
“你變誰不好,非變成我死去的弟兄,就這一點,你該死。”
弟兄們驚恐的散開,看著和小成子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紛紛納悶,這是出了幻覺?
“我是影魔,能看透人心中所想,你們心中都在想這個人,本以為他是你們中的一員,沒想到,他已經死了。”
“那你也夠蠢的。”
恒珀衝過去,手按在影魔的頭上,強行搜魂,發現這小子識海裡一片空白,記憶早已被人抹去,怪不得這麼蠢。
不一會兒,影魔被冥火燒成灰燼,隨風飄散。
“大家後麵行進,多注意旁邊的人,看看是不是少了一個人,或多一個人,此地詭異,多加小心。”
“是,八當家。”
眾人拿出照明珠,看著身旁的人。
小多子捏了一下王二麻,確認是活人,長舒一口氣,還不放心。
“王二麻,上次我們去喝花酒,誰付的錢”?
“滾,小多子,我從裡麵出來,你跑得沒影了,最後是我替你付的錢。”
“嘿嘿,對對對,看來你是王二麻,沒錯。”
大家被小成子的事,搞得神經兮兮,紛紛確認身邊的人,是不是真的。
恒珀聽著隊伍裡的對話,強忍著笑容。
“恒小子,虎爺瞅著這個地方,和魔界有些類似。”
“噢?那魔界的生存環境夠糟糕的。”
“所以魔界之人,時時刻刻想離這看不見天日的地方,對人界朝思暮想,他們住的地方根本不是人待的。”
“哎,這世界,看來也沒有公平可言。”
前麵魔氣翻滾,越往裡走,愈發昏暗,生存環境極其惡劣,不知魔族是怎樣生存下來的。
突然,從遠處的魔氣中衝出來一群,頭有牛角的魔物,他們看見修士,高呼著,狂笑著。
“咕嚕咕嚕,又有修士來了,我們先到先得,莫奔他們沒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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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符準備,大家把身上搜刮的儲物戒裡的爆符,都拿出來。”
“扔。”
“啊,卑鄙的人類,不正麵打鬥,隻會使陰招,一點男人味都沒有。”
魔族嗜血,看見同伴被炸死,毫無動容,踩著他們的屍體,嗷嗷叫地衝了過來。
“劍斷天涯。”
“蝴蝶劍法。”
“乾坤無極劍。”
八宿山的弟兄亮出寶劍,紛紛打出自己的絕招,與魔人戰在了一起。
憑借靈活多變的身法,他們在魔人中來回穿梭,時不時地給上致命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