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後我成了狗仔隊頭頭!
清晨,太陽微亮,霧氣還縈繞在街道上。可街道上早已繁華起來,菜攤子前,百姓們仔細地挑揀著蔬菜;肉攤子前,人人都在與老板聊得火熱,希望能壓壓價格。最熱鬨的,莫過於是花燈鋪子。
外麵熱鬨繁華,九公堂內倒也挺“熱鬨”的。
穿過庭院,隻見廳堂內,林縣衙被五花大綁在凳子裡,想要說話卻被抹布塞住嘴巴。他的雙手雙腳都用儘全力地反抗著,奈何沒有一人理會他。
幾人愁眉苦臉的聚成一個圈,低聲討論,林縣衙豎起耳朵想要偷聽,可實在是聽不清晰。好像講到用蟲子鑽進去他的體內?還是需要將他的剖開?他怔了怔,害怕地掙紮得更加用力。
葉雨竹回頭,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雙手背在身後,像藏著什麼東西一樣。
林縣衙臉色一滯,唔唔唔的聲音中似乎想說“你……你想乾什麼?”
“嘻嘻嘻。”她伸出手,微微展開手心,隻見她手心上放著一粒黑不溜秋的藥丸。
她佯作謹慎小心的模樣,雙指粘起藥丸,微笑道“林縣衙,本姑娘代表恒卿恒大人、謝笙謝大人,送您一粒絕品補丹,特此感謝您為清城村所貢獻的一切!”她側頭示意路人甲。
路人甲湊過來,用力地拔掉林縣衙口中含住的抹布。
刹那間,安靜的廳堂內又變得聒噪。“爾等小兒!我的葉大師你們抓哪去了!你信不信我一聲令下,你們就變成冬瓜豆腐!”
葉雨竹癟癟嘴,心裡納悶“這老頭咋這麼多話呢?”她反手將藥丸直接塞到他的嘴巴裡麵,路人甲識趣地立刻捂住林縣衙的嘴巴,讓藥丸趕緊被吞咽到肚子裡去。
林縣衙被捆住的雙手要用儘全力地想要掙脫,手腕都隱隱出現紅痕;腳倒是在揣個不停,但並沒有什麼很大的作用。吞下藥丸後,他的麵色逐漸漲紅,原本布滿皺紋有些泛黃的雙手,漸漸變成紅色。
路人甲拿起放在桌麵上的瓷碗,在針灸包中有目的地拿出一根銀針。他將瓷碗遞到謝淩跟前,“麻煩謝淩少俠幫我端一下。”
“不麻煩。”他接過瓷碗,順著路人甲的話,將瓷碗放在林縣衙的食指之下。
路人甲撚起那紅到發黑的食指,林縣衙不由自主地感覺到一絲莫名其妙地壓迫感,這種壓迫感隔一會便成為了實打實的痛感。黑血慢慢從他的食指中流出,一滴兩滴三滴……直到傷口的血跡凝固了。路人甲拿起放在他膝蓋上的白布,繞著林縣衙的食指轉了一圈,精心打上一個蝴蝶結。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謝淩單手扶住他,“還好嗎?”
路人甲搖搖頭,“沒事。”
他接走謝淩手上的瓷碗,雙手端著它放到桌麵上,他靠近一看,隻發覺有一條蟲子在血中蠕動。他將針灸包的夾層掀開,底下藏匿著更小的瓷瓶。他選擇裝滿黑色粉末的瓷瓶,打開蓋子,朝著瓷碗中用食指掂了兩下,便有些粉末飄落到瓷碗的表麵。
路人甲掏出符紙,還有火折子。輕輕吹一口氣,火折子便亮了起來。符紙和火折子接觸時,他鬆開抓住符紙的雙指,讓符紙伴隨著火焰落到瓷碗之上。他伸出雙手讓眾人往後退了幾步,隻見火光一閃,等到再靠近時,早已不見剛才的蟲子,他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謝笙試探問道“這就解決了嗎?”
路人甲側眸看向他,軟弱無力般雙手作揖,“稟告大人,解決了,林縣衙待會就會蘇醒。”
好半響,林縣衙無力地睜開雙眸,聲音還透露出一絲絲沙啞“恒大人,這是發生何事?”他眼角留意到自己被繩子捆住,而手腕上的紅痕清晰可見。
謝淩見狀,上前掏出小刀,刮斷林縣衙身上的繩子,“可以起來了。”
林縣衙扶住椅子的把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多謝。”
恒卿“你可有記得什麼?”
他目光無神地注視著恒卿,隻那一眼,便將這幾日發生的種種事情回憶起來。痛苦、羞愧感縈繞在他心中,他愣神好一會,朝著恒卿的方向用力地跪下去,雙手伏地,額頭碰地的聲音響徹整個廳堂。
恒卿連忙彎腰抓住他的手,“林縣衙,不可!”
“此事你也是受害者,趕緊起來。”
林縣衙用袖子撫去眼角的眼珠,搖頭哽咽道“是我不小心中了奸人之計,險些釀成大禍,恒大人,下官有愧啊!”他聲嘶力竭的樣子,使得原本恢複平靜的麵色,那抹漲紅又浮現起來。
恒卿輕輕歎氣,回過頭看了一下謝笙。
他走到恒卿身旁,拍了拍林縣衙的肩膀,道“林縣衙不必擔憂,此事仍有挽救機會。”
“請謝大人吩咐,下官必定一一辦妥!”還在抹淚的林縣衙,一聽事情還有餘地,連眼淚都不擦了,直愣愣地瞧著謝笙。
謝笙“明日就是七夕佳節,他們必定會借機投毒,所以……我們需要趁亂抓住他們!”他目光閃過一絲算計和堅定,一個強烈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我必定要抓住那幕後之人。
“下官遵命。”林縣衙聽後,心中便有了打算,明日他必定會幫助謝笙和恒卿將那個算計他的人抓到,思及此,他目光中的火焰越發熱烈。
他與眾人作彆後,葉雨竹挪步到謝笙身旁,瞧著林縣衙的背影,悠悠問道“你明日要做些什麼?”
他側眸,“明日你便知道了。”
七夕佳節已至,潮起潮落,夜晚的街道,徹底詮釋著繁華二字。店鋪和小攤位都掛著一盞花燈,燈下係著燈謎,孩童們手上也執著各種形狀的花燈,有兔子燈、獅子燈和魚燈。姑娘們、少年們在花樣百出的攤位上儘情地鬥巧。在那河中,一艘華麗的船隻從遠方行來。船上紮滿了鮮花,直叫人眼花繚亂。
“汪汪汪!”不知何處傳來的狗吠聲。
人群紛紛回頭,正是恒卿牽著一條黑狗正往此處邁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