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板叫的是自己本家兄弟的車子,在一個拆遷小區住著,這樣的車大家習慣上稱為黑車,這人平時有人叫就幫人開車,沒人叫就在家裡歇著。
莫老板介紹雙方認識,李浩宇還把對方的手機號存下來了。
他也知道,以後隨時用車的機會將會多起來,莫老板家的拆遷小區,儘管離自己家工廠、新房子還有點遠,那也無所謂了,要用車前,先打個電話,人家願意來的就用,不願意、嫌路遠的那就不用。
反正這樣的黑車,同樣的距離,比坐出租車肯定便宜。
出租車直接開到垃圾碼頭才停下,李浩宇想付車費,被告知莫老板是記賬的,關照過不能讓李老板花錢的。李浩宇謝過駕駛員,往妻子住的船而去。
時間已經很晚了,妻子肯定已經睡了,但明天還有那些廢紗要處理,他也不知道會啥時候結束,那就今晚和妻子見個麵,看看是什麼事情。
“迎春,迎春,周迎春……”
周迎春迷迷糊糊間,似乎聽到有人在叫她,邊上吳月華也聽到了“迎春,是不是浩宇在叫你?”
周迎春邊穿衣服邊道“你繼續睡吧,我去看看。”
穿好衣服,打開船上的門“是浩宇嗎?”
“是我。”真的是浩宇呢。
周迎春趕忙對吳月華說“嫂子,是浩宇,我出去一下,你先睡好了,門我從外麵給鎖上了,很快就回來。”
說完站起身,哦喲,好冷,周迎春哆嗦了一下,趕忙關上艙門,跳上岸“你剛回來?”
“嗯,直接到你這裡來了,要不去橋那邊,那邊背風,在這裡要把大家吵醒了。”
夫妻倆一起往垃圾站那邊走。
垃圾站在橋的東南堍,西北堍是個雜貨店,夫妻倆站在雜貨店門口,西北風給擋著,這裡不太冷。
“你電話裡問我啥時回來,是有事嗎?”
“你這麼晚回來,晚飯有沒有吃了?”
夫妻倆異口同聲,都在問對方。
兩人笑了笑,李浩宇道“我吃了的,你先說,是啥事啊?”
周迎春當下言簡意賅,將學校的意思說了一下。
李浩宇沉吟片刻道“我的電工證在新房裡,就在姑姑那間房的抽屜裡,你明天抽空把電工證拿到兩個學校去,讓他們先複印了放資料裡。
至於我去兼職做臨時工的事,我覺得不大妥,幫忙可以,拿工資做工就算了。
你想啊,不拿工資,就是義務勞動,我去就是幫忙就是做好事,我不去,人家也說不上什麼,對吧。
拿了工資那就不一樣了,校長說平時不去沒事,但真的發生停電或電線出現什麼故障,學校老師解決不了的,那我不得隨叫隨到?我哪有哪個時間。
更不用說,電不比彆的,要麼不出事,出事就是大事,是要人命的。
我們就說這次幫忙,把電工證複印了,應付這次檢查,甚至寒暑假裡,我花個一兩天、三四天,將校內線路、開關什麼的全部檢查一遍,這些都可以,但做合同工就不必了。
再說,我一沒時間做這個,也不能做這個合同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