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寶金把心中的怒氣全都發泄在了孫大壯身上,打的一拳比一拳狠,孫大壯吃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掙脫了他,忙不迭的從地上撿起了幾塊石頭朝他們砸了過去,趁他們躲避的時候狼狽的跑了。
周家人也沒有去追,隻是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暗罵了幾聲晦氣。
趕跑了孫大壯,走進家門的周寶金腰杆都挺直了一些,覺得自己做了一件特爺們的事,雲薑對他的態度肯定會好一些,可當他嬉皮笑臉的湊到雲薑身邊時隻換來了雲薑的一個耳光。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好意思舔著個笑臉邀功?不知道去做午飯嗎?”
這話一出,周寶金愣住了。
做飯?
什麼做飯?
大男人怎麼能做飯?
在他的印象裡從來沒有男人做飯這一說,從小到大,家裡所有的活都是他母親一個人做的,男人們都默認是乾大事的,廚房一步也不能踏進。
“愣在這裡乾什麼?做個飯還委屈你了?覺得你自己多高貴嗎?”
見周寶金愣在那裡沒有動,雲薑抬腳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周寶金被踹倒在地,捂著肚子蜷縮成了一個團,臉上寫滿了痛苦,周有剩和吳招弟在旁邊看著,眼神中也滿是不忍。
“我去,我去做……”
最後還是吳招弟心疼地開了口,她實在見不得寶貝兒子挨打,替他攬下他應該乾的活。
雲薑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卻覺得很諷刺,廢物兒子當太子養,又能養出個什麼貨色?最後吃虧的隻有自己罷了。
但吳招弟不明白這一點,她費勁巴拉的把周寶金從地上扶起來後便去做飯了,周有剩站在牆角儘可能的降低著自己的存在感,生怕雲薑盯上他。
但雲薑沒有忽略他,相比吳招弟,雲薑更討厭周有剩,在她看來,要是沒有周有剩這種人的馴化,吳招弟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在原主前世時,出頭折磨她的人都是吳招弟,不僅如此,家裡麵的惡人角色也基本都是吳招弟扮演,周有剩看起來老實巴交,但卻是背後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即便是現在,雲薑還是能從他那雙渾濁的眼中看出不服,甚至還有一絲慶幸,大概是慶幸有老婆替自己挨打,給兒子乾活,自己可以又成功隱身了。
但雲薑並不想讓他隱身,她走上前去,抬腳就將周有剩踹出了房門。
“看著你老婆一個人乾活是不是有點不太合理?你沒有手還是沒有腳,吃飯的時候不少吃,乾活的時候看不到,搞得像你多高貴一樣。”
雲薑這一腳踹的周有剩半天沒爬起來,他縮著身子躲到了一旁,生怕自己繼續挨打。
吳招弟很快就做好了飯菜,但雲薑沒動筷子,也沒讓李翠吃,反而是盯上了瑟縮在一旁的周寶金。
周寶金不敢反抗,隻能顫巍巍地端起飯碗,但隻吃了一口就吐了,吳招弟站在一旁臉色鐵青,那樣子像吃了蒼蠅一樣。
見識到這種場麵,在場的人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吳招弟一定是在飯菜裡放了什麼不該放的東西。
可礙於雲薑在,周寶金一粒米飯都不敢剩,全都塞到了肚子裡,吃完就跑到我門外狂吐了起來。
“你該慶幸自己沒放老鼠藥,不然毒死的就是你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