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畢業後的工作很不錯,工資比顧友文要高,攢了幾年錢後,她湊夠了首付在公司附近買了個二手的小房子,雖然麵積不大但勝在地段好,升值的空間很高。
顧友文也有一套房子,潼南是貸款買的,隻是地段不如原主的那套好。
婚禮自然是在顧友文的房子裡舉行的,結婚後不久,顧友文提出要把原主的那套房子賣掉,換來的錢重新將家裡裝修一下。
原主自然是不願意的,且不說那套房子的價值要比顧友文這套高,還想著等以後有了孩子可以作為學區房,單說買房的不容易也不能賣。
在那個地段買房子並不容易,原主能買下這套二手也算是撿了漏,是上一家著急用錢才賣的。
原主表示可以把顧友文的那套賣掉,但顧友文不願意,他覺得住原主的房子很不自在,好像他在吃軟飯一樣。
兩個人因此僵持不下,後來還大吵了一架,顧友文覺得原主根本不為了這個家考慮,而原主則認為的顧友文自己不願意賣房而讓她賣房是雙標。
這件事最後不了了之。
而現在,原主清楚地聽到顧友文跟他母親說原主就是為了騙他幫忙還貸款而已。
這讓原主很憤怒,她從小獨立慣了,即便是結婚之後也不習慣跟人伸手要錢,再說她的工資比顧友文的要高,用點什麼都是用自己的工資買的,顧友文的錢怎麼花也從不乾預。
本以為這樣是最好的相處模式,而落到顧友文眼中,他的錢不給自己花可以,但自己的錢不給他花就是不為家庭考慮。
妥妥的占不到便宜就覺得自己吃虧。
憤怒中的原主跟顧友文大吵了一架,顧友文動手扇了她一巴掌。
他說“你也不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沒爹沒媽的,你以為還有誰能給你撐腰?老老實實把你那套房子賣掉,咱們什麼事都沒有,不然的話就離婚,你自己帶著你兒子過吧。”
他還說“你一個研究生畢業的不會不知道現在的法律吧?就算我不養兒子,等我老了告到法院,他還是要給我養老,橫豎我都不虧,”
顧友文擺出了一副無賴的模樣,原主感到了深深的無力。
她對顧友文說的話很憤怒,但也明白勾他說的是對的。
兒子贍不贍養父親跟父親撫不撫養兒子沒有關係,離婚後就算不出撫養費,到老了,兒子也得贍養他。
而且現在離婚,家裡確實沒有能幫助她撫養兒子的人,她的事業怎麼辦?
她突然明白了顧友文為什麼娶她,又為什麼之前偽裝的那麼好,就是看著她沒有人幫襯好拿捏,騙到手後可以讓他們一家人為所欲為。
偏偏原主好像還對這種為所欲為沒有辦法,至少在當下這個還需要坐月子的階段是沒有辦法的。
而讓她沒想到的是,顧友文不隻是在月子期間打了她的一巴掌,那隻是個開始,之後跟她動手的時候還多了去。
原主報過警,可警察來了隻說是家事,簡單調解一下就離開了,離開之後,顧友文隻會變本加厲。
她因此患上了嚴重的產後抑鬱,在生下孩子的第三個月拿刀捅傷了顧友文,然後從樓上跳了下去。
她希望如果能重來一次,也要讓顧友文嘗嘗她生前的無奈。
“唉……”
雲薑不知道該做何評價,她定了定神,看向了發出提示音的手機。
這個季度的物業費該交了,以前原主對這些東西並不敏感,看到有什麼需要交錢的地方就掏錢交上,雲薑不打算這麼做。
就像原主想的那樣,顧友文的錢可以不拿出來給家裡花,但家裡任何一個人的錢如果不給他花,那他就會暴跳如雷。
那就應該讓他把兜裡的錢先吐出來。
所以當顧友文回家後,雲薑把手機短信擺到了他麵前。
“你交上不就好了嗎?”
顧友文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心中卻在為自己把所有的聯係方式都留了原主的手機號而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