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這……他……你……”
劉芬看著倒下去的周東有些慌亂，作為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她雖然憤怒，但並沒有多少反抗的意識，看到周東的模樣下意識就覺得女兒闖了禍。
“有什麼問題嗎？”
“你把他……”
“村裡打老婆的男人不是挺多的嗎？他們打老婆，打女兒，甚至打母親，也沒人多說什麼，現在無非是換成老婆女兒打他們罷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
劉芬被雲薑的話給噎住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因為雲薑說的很對，在村裡打老婆的男人比比皆是，這好像成為了一種常態，所有人都覺得是正常的。
“大家都是人，誰比誰高貴？興他們打老婆孩子，不興老婆孩子打他們？哪有這樣的道理？”
“……”
“仗著自己有點力氣就耀武揚威，那就應該做好比更有力氣的人踩在腳底下的準備。”
雲薑笑了笑，還上去給周東補了一腳。
“您已經被周家人傷害了這麼多年，難道還向著他們嗎？”
雲薑看著劉芬，眼神中帶著一絲恰到好處的受傷。
劉芬感覺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她衝上去抱住了雲薑，眼淚無聲的流了下來。
“媽媽想你，是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沒有保護好你，從今天開始，媽媽再也不讓你受委屈了。”
這一刻，劉芬下定了決心，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站在雲薑麵前，就算周東今天死在院子裡，凶手也隻會是她。
不過周東並沒有死，而是變成了半身癱瘓，雲薑拍在他腦門上的那一下找好了角度，也控好了力道，就是往把她拍成癱瘓上去的。
所以等周東醒來的時候，他的下半身已經動不了了。
“你們……你們做了什麼？我要去告訴你們，我要告你們……”
周東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身子剛一離開床鋪就又癱了下去。
“我勸你還是彆掙紮了，有什麼意義？咱姑娘說的不錯，以前都是你打我，但咱們都是人，憑什麼隻有你打我的份？”
劉芬說著在周東身邊坐下，臉上還帶著一絲嘲諷。
“你……反了你……”
“啪——”
周東的話還沒說完，劉芬就一個巴掌甩了上去，甩完覺得一個還不解氣，反手又甩了一個。
“你……”
周東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劉芬，完全沒想到這個逆來順受的妻子會有敢打他的一天。
“怪不得你們這麼願意打人，看著對方無助痛苦的樣子很開心吧？”
“姑娘說的沒錯，你們就是仗著自己有點力氣就為所欲為。”
“無非是覺得我不會跟你離婚，揍了我也白揍，是吧？”
“周東啊周東，你大概沒想過自己也有癱在床上爬不起來的一天吧。”
劉芬看著周東，臉上寫滿了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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