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葉珩才發現他的朝中竟然無人可用。
如今能調動的軍隊不足三分之一,秦父和秦玉安辭官之後更沒有有能力的人能擔當大任,他這明白自己之前那股不祥的預感到底源自何處?
葉珩急得團團轉,而外麵的起義軍隊則勢如破竹,西南方的起義軍還沒壓下來,東南方又起來了一股力量,漸漸的,幾乎整個國家的人都開始反抗葉珩的統治。
他派出去鎮壓的人杳無音訊,整個人被急得消瘦了一大圈。
就在這時,雲薑凱旋,皇城的百姓們夾道歡迎,葉珩心中出現了一絲欣喜,自己終於有人可用了,可等雲薑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才知道這個想法有多麼可笑。
“你們這是謀朝篡位,大逆不道!”
葉珩氣的踹翻了麵前的桌案,指著雲薑和他身邊的秦父與秦玉安破口大罵。
“那又如何?陛下不如出去看看,看看百姓們到底是什麼想法。”
“朕為何要管他們的想法?江山是我葉家的,容不得你放肆!”
“容不得放肆也放肆了,陛下還有轉圜的餘地嗎?”
“你……”
“你這些年沉浸在溫柔鄉裡,完全不知道外麵的百姓過的是什麼日子,在皇位上不能為百姓謀福祉,那還坐個什麼勁?”
“混賬!混賬!”
“陛下也就隻有這嘴上功夫了,隻可惜,沒什麼用!”
雲薑說完後朝身後的人揮了揮手,兩位身著鎧甲的士兵衝上去把葉珩架了下來。
事情進展的一切順利,隻是在半道上衝出來了一個秦婉清。
她擋在葉珩麵前與秦父,秦玉安和雲薑對峙著,要求他們留葉珩一條命。
“他是我的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即便我恨他,厭惡他,我也不能讓他死,爹,女兒求您了,我們願意離開皇宮去做一對布衣夫妻,求您成全。”
秦婉清跪在秦父麵前求她饒葉珩一條命,她重重的磕著頭,額頭都磕出了血跡。
“改朝換代是必要見血的這個道理,你不懂嗎?”
秦父的語氣很嚴肅,但聲音裡卻帶著一絲悲痛,秦婉清畢竟是他養大的女兒,看著女兒這樣一副卑微的樣子,說不難過是假的。
“如果父親一定要殺他的話,那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秦婉清張開雙臂攔在葉珩麵前,一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蠢貨。”
雲薑諷刺了一句,推開秦婉清朝葉珩走了過去,在秦婉清爬起來的時候,雲薑已經掐住了葉珩的脖子。
“秦蘿珺!你放開他!”
秦婉清大驚失色,她猛地衝向了旁邊的士兵,士兵知道她是秦家二小姐,不敢反抗,由著她將腰間的刀奪了過去。
她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露出了一副決絕的表情。
“姐姐,如果你一定要殺他的話,我就死給你看。”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