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恒皺著眉頭走進了大廳裡,此時,他父親的葬禮已經快要結束了,骨灰也已經被送到了墓園。
“你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周圍的人都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自己,再看看他們對上座上的沈悅畢恭畢敬的樣子,沈恒心底的異樣感越來越重。
“什麼意思?遲鈍到這個地步也確實不適合做沈家的繼承人。”
沈悅笑了笑,毫不掩飾眼底的輕蔑。
“你……”
沈恒環顧四周,這才明白自己心底的異樣來自何處。
周圍那些人看向他的眼神中要麼帶著幸災樂禍,要麼帶著鄙視,完全沒了之前對他這位沈家大公子的畢恭畢敬。
“所以你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沈悅挑了挑眉,對著沈恒嘲諷一笑。
“你憑什麼繼承身沈家?你不過就是一個女……”
沈恒的話還沒說完,無意中瞥見了坐在沈悅不遠處的雲薑,硬生生的把那句“女人沒資格繼承家業”給憋了回去。
“想說我沒資格?你這個連父親的死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就有資格了?為了孟青黎,你做了多少荒唐事?就你這種把兒女私情擺在事業前麵的冤種也配繼承家業?”
“你……”
“還有,你不會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真以為你媽成了沈太太你就真的名正言順了?”
“……”
“陰溝裡的老鼠就算站在了陽光下,那也隻是暫時的。”
沈悅的一番嘲諷把沈恒氣的臉都綠了,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出國跟孟青黎糾纏的這段時間,沈家直接變了天。
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指著沈悅的手都在顫抖,可沈悅已經懶得跟他廢話,直接讓人把他扔了出去,趕走之前還給他揍了一頓。
沈悅在沈家並不受待見,但她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欺負的人。
沈父去世,她靠著早就在集團安插好的勢力和雲薑的幫忙成為了沈氏集團繼承人,沒有一個人敢多說什麼。
沈恒沒辦法,他隻能一瘸一拐的狼狽離開。
沈悅做的也很絕,一分錢都沒有留給沈恒,還要把他手裡的東西全都摳出來。
從金尊玉貴的沈家少爺突然變成了身無分文的普通人,沈恒完全接受不了這個落差,氣的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把手邊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同樣接受不了這個落差的還有孟青黎。
“她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你才是繼承人,我去找她理論!”
孟青黎說著就要往外走,可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回頭的時候眼中還帶著一絲尷尬。
“去啊,你怎麼不去了?”
沈恒諷刺的笑了笑,看向孟青黎的眼神中帶著憤怒。
“我……我……我覺得這事……”
“阿恒,青黎就算過去又能怎麼樣?能讓沈悅改變主意嗎?何況她背後還有陳靜,這事需要從長計議”
一直沒有說話的傅景廷開了口,他麵容嚴肅,表情裡寫著不耐煩。
“嗬……從長計議?你們說的倒輕巧,我想問問兩位,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們不覺得自己也有責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