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覺得張母說的話特彆可笑,他了解原主家的情況,知道她家裡窮的叮當響,父親隻是個酗酒賭錢的窮光蛋。
在他看來,這樣的人家根本不配跟他們家相提並論,雖然他們家也隻是勉強夠溫飽。
“可是……”
張母的麵色依舊很糾結,當時原主被打的受不了報了警,警方去處理案子的時候帶她去看過原主的傷勢,看的她心驚肉跳。
“可是什麼可是?你看看這十裡八鄉的有誰看得起他們家?當時要不是因為有警察在,我非扇她兩巴掌,同學之間小打小鬨還計較上了,要說得罪也是他得罪了咱們。”
張父對張母的話表現出來非常的不耐煩,他雖然也賺不到什麼錢,但總覺得自己是體麵的人家,至少比原主家要高了一個檔次。
“什麼叫得罪?低層人招惹上層人才叫得罪,上層人收拾下層人那叫應該的。”
張父說完後,白了張母一眼轉身回了臥室,重重的摔上了門。
張母眼見說不動張父,重重地歎了口氣,收拾了些東西去了醫院。
“彆碰我,彆碰我,我不想死……”
“放開我,你放開我,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欺負你了……”
“我知道錯了,放開我,放開我……”
張瑩瑩的病情已經發展到了連父母都不認識的地步,張母想要拍拍她的背,換來的隻是張瑩瑩的尖叫。
“瑩瑩啊,你跟媽媽說到底是誰?你到底在害怕誰啊?”
張母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想要去拉張瑩瑩的手,可張瑩瑩隻是抱著頭尖叫一聲,然後直接扯掉了手上的輸液管跑出了病房。
這可把張母嚇壞了,都顧不上抹眼淚,隻能趕緊往外追。
張瑩瑩瘋了一樣的往前跑,旁邊躲閃不及的路人都被她撞了一個趔趄,因為太過慌張,下樓梯的時候一腳踩空,磕了個頭破血流,當場昏死了過去。
張母一邊配合著醫生把張瑩瑩往手術室裡送,一邊焦急的給張父打電話,然而此時的張父正在學校裡給校長賠笑臉。
“你女兒乾過的好事你還不知道嗎?之前警察都已經教育過你們了,還需要我明說嗎?”
副校長坐在位子上,一本正經的敲了敲桌,十分不耐煩的給了張父一個白眼。
“但是那……那也叫事啊?就是……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而已,我是想問問我閨女在學校裡是不是衝撞了哪位老師?”
張父已經沒有了麵對張母時的那種豪橫,臉上寫滿了卑微。
“那你閨女得罪的可多了,一個欺負同學的學生,有哪個老師會喜歡?”
“這……”
“我這邊還有事,你回去吧。”
副校長撂下這句話,轉身就往門外走,無論張父怎麼攔都沒攔住。
被從學校裡趕出去後,張父蹲在馬路邊上一根又一根的抽著煙,他不明白,在他眼裡乖巧懂事,聰明可愛的女兒到底得罪了什麼人?他女兒隻是一個初中生,能得罪什麼大人物?
他想的頭痛欲裂都沒想明白,不過很快他就沒心情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