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雲薑的話剛一說完,旁邊就傳來了酒杯摔碎的聲音,循著聲音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西裝的年輕男子,臉上帶著尷尬的笑。
“那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拿穩……沒拿穩哈……”
那人尷尬的道了兩聲歉後躲到了角落裡,裴城這才反應過來,現在正在宴會上,趕緊將自己心裡的憤怒壓了下去,找來特助將眾人遣散。
每個人走的時候都是一步三回頭,各個都意猶未儘,想知道裴家還沒有沒有更炸裂的瓜。
隻不過礙於裴家的威勢,再加上今天發生的確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他們的確沒有再留下去的立場,隻能意猶未儘的走出宴會廳。
看著眾賓客都走了,裴城也徹底爆發了,憤怒中的他好像已經感受不到身體上的疼痛,將手邊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不孝女,你個不孝女……我怎麼生出你這種吃裡扒外的東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你就這麼拆你父親和兄長的台嗎?”
裴城氣的火冒三丈,他已經能想象到圈子裡的人會怎麼議論他們家了。
他這話一說完,雲薑上去就給了他一腳,裴成砸在地上,手直直的按在了剛才被它摔碎的玻璃碎片上,碎裂的玻璃渣穿透了他的手掌,疼得他齜牙咧嘴。
“什麼叫吃裡扒外?我吃你們家什麼了?我長這麼大好像沒用過你們一分錢吧?從把我找回來到現在,你們給過我什麼?房間都是沒有打掃過的客房,好意思說我吃裡扒外?”
雲薑看著裴城,眼神中滿是嘲諷,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家大業大且雇了幾十個傭人的裴家能在家裡找出一間沒有打掃過的客房,但原主回來之後,住的確實是布滿塵土的房間。
“你們不想認我,不把我找回來不就完了嗎?非得犯賤?”
“再退一步,就算你們不喜歡我,井水不犯河水不好嗎?為什麼一定要來招惹我?”
“是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想給自己找點不痛快嗎?”
“是嗎?裴夢瑤?”
雲薑轉頭看向了裴夢瑤,她此時還窩在裴卓的懷裡,臉緊緊的貼著他的胸膛,眼睛已經哭的通紅。
但雲薑並不想管她現在有多可憐,一把薅住她的頭發將她從裴卓懷裡拽了出來,反手扇在了她臉上。
“裝摔倒有意思嗎?”
“偷摸剪壞自己的裙子栽贓給我有意思嗎?”
“在學校裡帶頭讓人孤立我有意思嗎?”
……
雲薑一邊說一邊扯著裴夢瑤的頭發把她的頭往旁邊的柱子上撞。
“你住手!”
裴卓大吼一聲,撲上去將癱在地上的裴夢瑤護在了懷裡。
“是我告訴那些人不要理你的,不關夢瑤的事。”
“就算沒有我的授意,你以為他們就會高看你一眼嗎?你以為他們就會跟你親近嗎?”
“你跟裴家有血緣關係又能怎麼樣?夢瑤才是我們家傾注全力培養出來的女兒。”
“你為什麼會覺得一點點血緣能比得上裴家十幾年來的儘心栽培?”
裴城緊盯著雲薑,話說的慷慨激昂。
“不是……我有說過我要跟他們親近嗎?”
雲薑看著裴卓,像看傻子一樣。
“你……”
“還有,你就這麼上趕著想挨揍嗎?其實我揍完她接著就能輪到你了,你不用這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