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山這邊過的很是煎熬,楊忠那邊的日子過得也不好。
自從過年發生了那場變故之後,雲薑就搬了出去,原主現在是高三下學期,學校裡可以住校,宿舍在寒假也會開放給想學習的學生。
雲薑回了學校宿舍住,沒有再在楊家的風波當中露麵。
楊忠擺著當爹的架子,覺得他這個做長輩的不能先對小輩低頭,所以提到雲薑的時候從來沒有好臉色。
倒是曲梅經常去雲薑的學校找她,但雲薑一次都沒有見過她。
因為學校是封閉式的,家長不允許進學校,曲梅每次去也都隻能站在學校門口獨自神傷。
她跟呂倩一樣,即便家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也沒有放棄楊忠,繼續跟楊忠維持著一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的日子,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雲薑的高考成績出來。
雲薑考的成績不錯,發揮出了原主全部的水平,但她沒有把成績告訴楊家任何人,楊忠和曲梅還是從村委會那裡直銷的。
兩個人經過多方打聽,終於找到了雲薑現在的地址,但他們進不去小區,隻能在小區門口等。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你現在像什麼樣子?有點女孩子樣嗎?養了你簡直就是白養,混賬東西,還等著做老人的先來找你,沒教養……”
楊忠和曲梅在小區門口蹲了很久很久才看到了雲薑,可見到她之後,楊忠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罵人的。
“啪——”
雲薑毫不留情,一巴掌甩在了楊忠臉上。
“我為什麼沒教養?不都是跟你學的嗎?你當個老人了不起啊?我求著你生我了嗎?跟我擺你大爺的譜。”
雲薑這話說完又一腳踹在了楊忠的胸口上,給他踹的跌倒在地上,腰上傳來一陣刺痛,曲梅了好半天勁才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楠楠啊,你不能這樣,他是你……”
“他是誰?他隻是我生物學上的父親而已,我沒有求著他生我,付出了一個精子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就覺得自己可以當上帝了?怎麼這麼會做夢?”
“你……”
“我什麼我?隻因為他當了爹就可以滿口臟話?我還得忍著?憑什麼?大家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憑什麼讓著他?”
“楠楠啊,你……”,曲梅重重的歎了口氣,看向雲薑的神情中寫滿了“你怎麼這麼不懂事”。
“你們給我起名若楠,若楠,若男,是想讓我像男孩子一樣嗎?那我就要問了,我為什麼要跟男孩子一樣?你們自己生不出男孩就來要求我?怎麼這麼賤?”
“你……你踏馬……”
“你還罵?我讓你罵!”
聽到楊忠又要張口罵人,雲薑一腳踩在了他臉上。
“罵啊,你繼續罵啊。”
雲薑說著在楊忠臉上踩了好幾腳,楊忠嘴角直流鮮血,牙齒都掉了好幾顆。
“你算個什麼東西?為什麼會覺得自己當了父親就了不起?是因為你自己也知道走出門去沒人看得起你,所以隻能窩裡橫嗎?”
“楠楠,彆說了……彆說了……”
曲梅一邊抹著眼淚一邊上去拉扯雲薑,雲薑抬手就將她甩到了一邊。
“彆說了?我不僅要說,我還要揍他。”
雲薑說完便又一腳踹在了楊忠的腰上。
“為什麼不能說?隻能他罵人,不信彆人說他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