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報警……”
蔣浩銘慌忙的跑上去阻止蘇成,一個沒注意碰到了手上的傷口,疼的他頭皮發麻,但他半秒都不敢耽擱,愣是拉著蘇成坐在了沙發上。
蘇成對蔣浩銘的行為非常不理解。
被人欺負到頭上去了怎麼還能忍?
要隻是罵兩句,打兩個巴掌也就罷了,現在都砍斷了一根手指頭了怎麼還不反擊?
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還是說,他還念著夫妻情分?
想到這裡,蘇成神色複雜地看了蔣浩銘一眼,非常不甘心的說道“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能忍啊?她可從來沒把你放在眼裡。”
蔣浩銘聽到蘇成這麼說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帶上了一抹苦笑。
過了一會,他痛苦的開口道“算了,咱們畢竟……畢竟曾經是一家人……鬨得太過也不好看……嗬嗬……她……她畢竟是你媽……嗬嗬……”
說完,蔣浩銘裝模作樣的尬笑了兩聲,看上去確實像個獨自一人承受著巨大委屈的可憐男人。
偏偏蘇成非常吃這一套。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蔣浩銘,然後便開始輸出。
“你念著你們的夫妻情分,她念了嗎?她從來都沒有把你當成過丈夫?”
“不僅沒有把你當成丈夫,還沒有把我當成兒子,你知道她是怎麼對我的嗎?”
“她就不配當我媽。”
說完這句話後,蘇成撩起了袖子,胳膊上現在還青青紫紫的,都是被雲薑打的痕跡。
一看到這些痕跡,蘇成便更加憤怒。
他的聲音裡充滿了憤怒,不管不顧的大吼,“他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不管你怎麼退讓,她都不會心軟的。”
“她要真的那麼好說話,要真的是個念舊情的人,當初怎麼可能非讓我跟她姓?又怎麼會跟你離婚?”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啊?她這樣的人就適合孤獨終老,根本就不該嫁人。”
蘇成也不管蔣浩銘的臉色如何,就一個勁的大喊大叫,吼的蔣浩銘心煩意亂。
他很想將蘇成嗬斥住,可一想到還要利用蘇成從前妻那裡拿錢,又硬生生的忍住了心中的憤怒。
“爸,就算你不打算報警,也至少去醫院看一看吧,你這不是小傷,斷了一根手指頭,都夠得上輕傷了吧?”
蘇成對傷情鑒定並不懂,但現在他恨不得給雲薑扣上一頂故意殺人的帽子,最好是讓她去監獄裡蹲個二十年,她才開心。
父子兩個人僵持不下,一個表現的委委屈屈,一個表現的義正言辭,最後兩人都讓了一步。
蘇成帶著蔣浩銘去了附近的小診所,隨便包紮了一下傷口算完。
隻可惜付錢的時候,蔣浩銘一分錢都拿不出來。
聽到蔣浩銘說自己沒錢,蘇成明顯愣了一下,但他卻沒有當場質問,伸手摸手機,打算替蔣浩銘付錢。
隻可惜掏完口袋才想起來手機並沒有帶出來。
父子兩人尷尬極了,愣在診所裡,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沒辦法,兩人隻能記下自己的名字,先賒賬,走出門去的時候還能聽到診所員工的編排,二人聽得麵紅耳赤,逃也似的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