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浩銘乾完這一切後,坐在地上愣了很久很久,到夜幕降臨後才又打起了精神。
他住的地方已經沒有多少人在了,入夜之後更是寂靜無比,憑著夜色把蘇成拖到了附近的一處廢棄工地。
把蘇成捆好後,拍了拍他的臉,將他叫醒,看向他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之前偽裝出來的溫柔。
“爸……你……我……這是……”
醒來之後的蘇成隻覺得自己渾身痛的厲害,一時間搞清楚現狀,他掙紮一下,再看看蔣浩銘,仿佛忘記了剛才發生了什麼。
“兒啊,你也彆怪我,我也是沒辦法,要怪就怪你那個狠心的媽,明明有錢卻不願意拿出來幫我,你是我兒子,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對吧?”
蔣浩銘的話說完後才猛然間反應過來,剛才的一幕幕在他眼前回放。
是蔣浩銘打暈了他,又把他捆了起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蘇成幾乎是吼出來的。
他不敢相信,他一直很尊敬,很相信的父親會這樣對待他。
涉及到自己的安危,他便不覺得蔣浩銘是有苦衷的了。
“我不都說了嗎?都是因為你那個狠心的媽不肯幫我,我是實在沒辦法了才這麼做的。”
“你……你是……你想……”
就算蘇成再遲鈍,此時也已經反應了過來,他敬愛的父親是想以他為籌碼跟他的母親要錢。
“你最好趕緊把你媽的手機號告訴我,父子一場,咱們彆搞得太難看了。”
蔣浩銘笑了笑,看向蘇成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陰狠,
對上他的眼神,蘇成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恐懼逐漸將他包裹了起來。
他跟蔣浩銘對視了一會,又看看他手上拿著的棍子,心裡很是害怕,乾脆利落的把原主的手機號報了出來。
蔣浩銘很滿意他的聽話,拿起手機便撥了過去。
“喂,我是……”
“撕票吧。”
雲薑說完後就掛斷了電話,剛剛張口還沒來來得及說完半句話的蔣浩銘直接傻了。
這……什麼情況?
怎麼張口就是撕票?
她知道蘇成被綁架了?
可這明明是突如其來的想法?怎麼可能被提前預知?
蔣浩銘滿臉問號,可現在的情況根本不允許他思考那麼多,於是想都沒想就再一次播了回去。
但提示他的隻有一個機械的聲音——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聽到這個提示,蔣浩銘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瞬間就被憤怒和焦慮席卷了。
“怎麼回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不接我的電話?你是不是乾了什麼事惹到她了?”
“還是說你提前通知他了?不可能啊,把你綁了是我臨時起意,你怎麼可能在中途通知她?”
“她到底是什麼意思?她怎麼會不管你?你到底乾了啥讓她傷心的事?她怎麼會不管你?”
“她要是不管你,我拿什麼跟她要錢?拿什麼跟她要錢!!!”
……
蔣浩銘撕扯著自己的頭發,一會朝蘇成大吼,一邊低著頭喃喃自語,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
發了一會瘋,他又將視線投到了蘇成身上,咬著牙惡狠狠的道“好歹養了這麼多年,我就不信她能真的把你放下。”
“她肯定是不信你真被我綁了,我得讓她見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