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澤就像瘋了一樣,無論工作人員說什麼都不聽,一直等到警察趕到才製服了他。
“他拿了我二十萬,那踏馬是我的救命錢。”
“嘴上說的好聽,那她倒是還錢啊,因為她這個賤人,我踏馬連老婆都沒了。”
“今天她說什麼也得把錢還我,不是不想治病了嗎?那就還錢啊,不想治病還拿著我的錢乾什麼?”
“還有那個顧恒,他不是最喜歡出風頭嗎?他不是看到柳月雅生病比誰都急嗎?那他拿錢啊。”
“讓他出錢的時候屁都不放一個,我出了錢還嫌棄我拿的錢少,憑什麼?我呸!”
……
在警方將幾個人分開例行詢問的時候,孟澤將心裡所有的苦水全都倒了出來。
他覺得自己之前是簡直是瞎了眼才會去幫柳月雅。
“我算是看明白了,什麼善解人意,什麼溫文爾雅,都踏馬是裝的,就是想忽悠我拿錢給她治病。”
“老子踏馬掏了錢還一句好話都撈不著,婚都為她離了,錢也給她掏了,到頭來還得挨罵,艸。”
“老子踏馬要告她,二十萬,她必須一分不少給老子吐出來。”
孟澤說起來沒完,警方聽得麵麵相覷,費了好大勁才整明白是怎麼回事。
無非就是孟澤打著朋友互幫互助的旗號把家裡所有的存款給了初戀,還因此跟老婆離了婚,但離婚後卻發現自己也患上了絕症。
嗯……雖然不能直說,但確實可笑的。
風水輪流轉,誰能逃得過?
民警這麼想著,但麵上卻不能表露出來,他們隨意的安撫了孟澤幾句,然後麵色嚴肅的為他科普了法條。
孟澤一開始還不服氣,但警方越說他越心驚,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剛才的舉動。
他確實是太生氣了,如果那刀子真的捅到彆人身上,一切就全完了。
接下來便是一陣後怕,也不再似之前那般憤怒。
因為沒造成太惡劣的後果,警方教育了他一頓,同時也為他們幾個人做了調解。
說到二十萬的時候,顧恒和柳月雅雙雙沉默,低著頭頭什麼話都不說。
“嗬……你們倆之前不是一個義憤填膺,一個善解人意嘛,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
“柳月雅,你不是不願意治病嗎?那就把錢拿出來啊。”
“顧恒,你不是心疼柳月雅嗎?那你就自己出錢給他治病啊。”
“那不就皆大歡喜了嗎?你們倆霸占著我的錢乾什麼?”
孟澤這一通嘲諷完,顧恒抬起頭,恨恨地看著他,張嘴就想懟,被警方及時製止了。
看著顧恒不情不願的閉上嘴的模樣,孟澤又冷笑一聲,到礙於警察在旁邊到底沒有多說什麼。
警方將他們製止之後,轉頭看向了柳月雅,詢問的聲音裡聽不出任何情緒。
“柳小姐,孟先生這邊了轉賬記錄和你們的聊天記錄,你曾清楚的表示,這錢算是借他的,對此,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麵對警方的詢問,柳月雅是慣用的手段,低著頭沉默不語,臉上是委委屈屈的表情。
從前,孟澤隻覺得這樣的柳月雅特彆惹他心疼,現在再看到柳月雅這副模樣,隻有一股無名火噌噌往外冒。
他張口就是一句“艸尼瑪”,然後被警方一眼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