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朕一定會治好你的。”
“朕不會讓你離開朕……”
江婉怔了怔,似乎現在都還不敢相信,南宮厲真的出現了他的眼前。
抗拒與依賴並存,互相分不出高低,江婉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她伸出手想要把人推開,可是她那點力氣,分毫都難以撼動身上的人。
“婉婉,這次就算你再怎麼讓朕滾開,朕也不會離開的,朕要和婉婉永遠在一起。”
南宮厲像個好不容易見到大人的小孩子,緊緊握著江婉不敢放手,生怕眼前的人下一秒就離開。
江婉有些氣急敗壞,她想要罵人,“你的胡須紮人,起開——”
可是張口,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難聽的話。
抗拒和依賴,似乎也在這一刻分出了高低。
南宮厲聽後,立刻起身,摸著自己紮人的胡須,又聞著自己幾日沒有沐浴的身上,頓時對自己充滿了嫌棄……
南宮厲不在的日子,江婉真的把夏國治理得很好。
奏折裡不再是百官為了糊弄君王隨便寫的流水賬,不再是假大空隻為騙取功名利益的恐嚇和奉承,更不是群臣勾結共謀利益的連篇謊話。
而是真正的為民請命,針對各種政務各抒己見。
南宮厲上朝的時候,百官麵貌煥然一新,一大半都是渾身正氣的新麵孔。
他知道,江婉如果做皇帝,會比他更好。
如果江婉能好起來,讓她做皇帝又有何不可?
坐在未央宮的外殿,聽著各路神醫的討論,南宮厲愈發的無力。他不止一次想要大罵這些人庸醫,可是他又何嘗不知。
能治好南宮起一身舊傷暗疾的醫者,怎麼會是庸醫呢?
強壓著怒火送走醫者,南宮厲滿臉陰沉暴躁,但當他轉身麵向內殿的時候,又努力讓自己的臉上掛上笑容。
他大步走進去,故作輕鬆地嬉笑道:“婉婉,朕下朝後批改奏折,耽擱了一會兒,聽聞你又不願意喝藥?”
江婉不願喝藥,默默轉移了話題:“本宮有要事與陛下商議,丞相和遠疆侯過會兒也會來……”
……
南宮月實在沒撐住,在路上歇了一天,出發後馬兒又累倒了,意外頻發,因此她耽擱了兩天才趕到京城。
通過令牌進京,南宮月就拖著疲憊的身體急匆匆縱馬向著皇宮趕去。
可原本蕭瑟的主道上,此刻人擠人,到處都是叫賣的商販,南宮月咬咬牙,縱馬換道,心裡的暴躁已經難以按捺。
她現在隻想快點去皇宮看望皇後!
怎麼就如此麻煩不斷?!
終於找了條人少的道路,南宮月立刻甩鞭,馬兒瞬間勢如破竹向皇宮奔去。
隻是還沒走多遠,一架樣式豪華的馬車忽然從一個岔道上冒了出來,速度還不慢。
南宮月連忙勒停,要不是從小在馬背上長大,她說不定真得摔下去。
一直強忍的暴躁頓時成倍增長,她指著轎子破口大罵,“你這狗娘養的走路口不知道先看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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