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眉頭微皺,林墨神色陰沉,兩人對視,目光碰撞,有風起,有沙走。
“驍勇!你不會真相信她的話吧?”林墨當先說話“我們可是同門,又經曆過生死,我又哪會騙你?”
驍勇咧嘴一哼“俺娘說過,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林兄,你若真要俺不相信,那你把那鐵箱拿出來!”
林墨冷冷一哼“鐵箱之事,我們之後再說,我們當先說這小姝妹妹的問題,她……是我先看上的!你是不是應該離她遠一點?”
驍勇還未說話,姚小姝慌忙抱住他的手臂,慌忙道“驍勇哥哥,不要!他人很壞的!你要是一遠離,我怕他會欺負我!”
林墨笑著說道“小姝妹妹,看你說的,我那麼喜歡你,憐惜你,愛惜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欺負你呢?”
憐惜愛惜在某種時候又何嘗不是一種欺負?姚小姝因而更顯驚慌,幾近祈求道“驍勇哥哥,帶我離開好不好?我好怕他……”
為了讓祈求更有效果,姚小姝紅透著小臉,羞聲說道“驍勇哥哥,隻要你願意帶小姝離開,隻要那個人是你,小姝……小姝什麼都願意……”
驍勇眯眼盯了幾下林墨,目光轉回,咧嘴露牙“真的什麼都願意?”
姚小姝羞澀不已“驍勇哥哥……你……你好壞……”
壞嗎?驍勇可不覺得。
收了觀月大道訣,驍勇起了身,無視林墨和他臉上的憤怒,眼中的怒火,帶著姚小姝離去。
等他們走遠,林墨的種種轉作譏諷“白癡!”
“沒錯!就是白癡!”
聲音來得突兀,人也來得突然,刹那之間,林墨被人包圍。
同一時間,驍勇那邊沒見誰包圍他,他就見到姚小姝像個白癡一般的演她那看似精湛,實則已被看穿的卑劣戲碼。
林墨何等來曆?堂堂知畫宗墨筠老祖是他的祖奶奶!如此背景,區區一個鐵箱能讓他起了貪婪?
何況正如林墨信任他驍勇那般,驍勇也對他信任非常,又哪會相信他想獨吞那麼一個鐵箱?
不過……姚小姝的戲演得著實不錯,如果不是她刻意挑撥他和林墨的關係,驍勇還不能發覺她是在演戲。
而演戲總有目的,姚小姝的目的,無非就是驍勇和林墨的儲物袋以及……他們的性命。
姚小姝暗露獠牙,抓出幾顆糖豆,遞來道“驍勇哥哥,這是我們家鄉的糖豆,很好吃的,你嘗嘗。”
糖豆?毒糖豆吧!驍勇單是看著它們,就感到肌膚的寒毛在顫栗,哪會去吃?
不!可以嘗嘗!因為驍勇感到他額上蛻凡印在顫栗。
且與寒毛的驚懼顫栗不同,蛻凡印的顫栗是興奮的顫栗,就似乎……餓狼見到了肥美山羊。
有此顫栗,驍勇就接過,丟了一顆到嘴中。
入口甘甜,隨之辛辣,再……驍勇沒能再有其他感覺,因為蛻凡印上仙光一閃,卷走了所有。
驍勇擠眉,再吃一顆。
好家夥!甘甜剛起就被卷走了!
驍勇嘴角一抽,剩下的全丟嘴中。
此次……彆說甘甜,根本是剛合上嘴,毒糖豆就已不見。
驍勇雙目齊揚,不為此事,而為蛻凡印上的仙光卷走了它們,又消化了它們,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濃鬱幾分。
姚小姝又不知毒糖豆成了仙光營養,見驍勇揚眉,就以為他發覺了毒糖豆的異樣,或者說,是毒糖豆的毒效已起。
可終究驍勇是中毒又非毒發身亡,姚小姝又見識了陸姓女子的死狀,不敢暴露,拖延時間道“驍勇哥哥,你們知畫宗現在還收弟子嗎?小姝也想去,因為……因為小姝想和你在一起……”
驍勇之所以將計就計的目的,是因為林墨發覺姚小姝還有同伴,就想憑此將之引出來,以便將其除去。
此刻林墨那邊應該計成,這邊,驍勇又哪能做那拖延?身形一晃,腦袋幾搖,搖晃欲倒。
姚小姝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假意扶著,假意道“驍勇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驍勇假意將暈不暈,身上重量壓她身上,假意道“俺……俺不知道……”
到了此時,姚小姝相信驍勇已經中毒,但她也是小心,沒有親自出手了解驍勇,是往某方一使眼色。
嗖嗖嗖嗖!數道人影飛至。
他們也都是聰明人,沒在事成之前暴露姚小姝的身份,臨近就出手!
看那姿態,是要擊殺驍勇和姚小姝兩個人。
姚小姝也十分配合,一副措手不及、驚慌失措的模樣。
驍勇不得不讚歎姚小姝演技之好,可也不得不動手殺人。
手抓手扯,驍勇扯住姚小姝的腰帶,刀出刀進,捅向了她,且禦物術也一並用上,數根金線被他卷著,四散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