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若是沒學逐鹿身法,也不會禦風術,麵對這些隻能暴退,學了會了,加持身上,躲閃騰躍、翻飛扭轉,草葉能傷他頭發衣服,卻無法傷他身體。
反過來呢?一刀一傷,刀刀見傷。
骨語草能痛呼,就知痛,就知生死。
知生死者少有不懼怕死亡的,至少骨語草不屬其中。
因而見刀傷漸多,它怕傷多而死,加之又久攻無用,隻好轉攻為守,防守防禦。
它一防禦,驍勇想傷它就難了,一來他的短刀太短,近身去攻,在那密集的防禦下,傷它就易被它反傷。
二來……它不隻知生死,還知威脅,即是眼看必被傷到之時,居然卷出煊卓來做抵擋!
驍勇因此束手束腳,便停了攻擊,退後幾步,道“小草,放了煊卓,俺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骨語草那般多知,能懂此話含義,抖了抖草葉,哢哢哢哢。
不是凶言,是回話,驍勇聽不懂,卻見到它小心翼翼的伸出卷著煊卓的草葉。
骨語草也小心,伸出此葉,旁葉也作防備,比如驍勇要是敢妄動,就以旁葉斷去煊卓性命。
而煊卓被骨語草折騰得很慘,麵色慘然,麵無血色,呼吸也顯斷續。
驍勇見他如此模樣,也不敢妄動,但提了一個條件,是指著繡著“知畫宗”三字的儲物袋,道“你把那個儲物袋翻過來讓俺看看,若它不是俺朋友的,俺就真的饒你性命!”
不是林墨的,也是知畫宗同門的,可同來的那些同門的生死,經過那件事後已經與他無關。
不是他寡義,是他們先無情。
骨語草卻顯得有些忐忑,忐忑的去翻動那個儲物袋。
“雨聞霽?這是何人?”
不管是何人,隻要不是林墨就好。
驍勇大為鬆氣,也咧嘴笑道“好了,把他給俺,俺真不殺你!前提是你不再向俺動手!”
這邊,骨語草低聲低氣的“辜辜”回話,那邊,昭逆星和陽歸淵等人已然準備妥當,隻等驍勇接過煊卓的瞬間,出手將他轟殺。
驍勇沒有忘記昭逆星等人,對此當然有所防備,是他暗暗禦動溫養在丹田中的透明石頭。
煊卓被骨語草小心翼翼的遞到了驍勇身前三尺之距,而後小心的鬆開草葉,讓他能站住,再小心一推,推向驍勇。
驍勇伸手接他,便在這時,昭逆星等人動手!
星光彙聚,凝做一顆水缸大小的發光星體,攜著隕石之威,轟然砸下。
也在這時,骨語草也動了,它是七葉齊動,一起卷向驍勇!
驍勇想都不想,透明石頭禦出,包裹了他和剛被他接住的煊卓。
有透明石頭守護,星體也好,骨語草也罷,傷不了他。
可真的傷不了嗎?為何頭皮會發麻?為何寒毛為豎立?為何心驚膽戰?
驍勇突然明白了!因為一道法寶轟臨他身。
身處透明石頭中,外麵的攻擊根本攻不進,唯有……由內而來。
透明石頭守護了兩個人,一個驍勇自己,另一個是煊卓。
動手是煊卓,竟然是他!居然是他!
驍勇著實沒有想到,甚至根本想不到。
他和煊卓先前才第一次見麵,他和煊卓也無冤無仇,且最重要的,煊卓要借此事情偷襲,他必將和骨語草是一夥的!否則被它殺掉了怎麼辦?
而這個事情,根本不可能啊!
驍勇思緒轉到此處,煊卓的法寶狠狠的轟中他的胸口,力道之大,即使有慌忙間從透明石頭上凝出的尖刺抵擋,也使他骨斷腑傷。
驍勇眸冷笑冷,透明石頭再凝尖刺,一部分狠狠刺向煊卓,一部分再來阻擋他的法寶。
“想讓俺死?哼!俺讓你先死!”
麵對這招,煊卓也感到麻煩,或者說,他百密一疏的沒能想到驍勇的透明石頭還沒消散。
這不符合常理,這違背他的所知!
但那隻是麻煩而已,煊卓還有應對之法。
隻見他滿臉肉疼的拿出一個布滿火光符文的圓球,靈力一激,再往驍勇一丟!
驍勇驟感前所未有的死亡危機臨身,連發狠都不敢,瘋狂的收回透明石頭,隻讓它包裹他的周身。
“轟!”
一聲巨響,沒有火光,卻有暗紅岩漿,卻有黑煙,它迸發爆炸,不傷煊卓,不傷骨語草,隻欲殺掉驍勇。
驍勇被連人帶石的炸飛,卻沒被殺掉,隻是再受重創。
是透明石頭出現了裂痕,有力道透過它轟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