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漸漸的,棘甲獸又煩躁起來了,通過對戰,它能確認眼前這人是驍勇無疑,隻是他為什麼氣息變得那麼陌生了?
“莫非是遭人奪了舍?”棘甲獸煩躁驟消,殺意驟起!
驍勇當它為友,它也拿驍勇為朋,此刻再見,驍勇卻被人奪了舍,換言之,拿它當成做朋友的驍勇已經死了,眼前這個是殺他的凶手!
棘甲獸身上氣勢猛漲,迸發出去,吹散了綠野無蹤術的綠煙。
而身形一現,便是玖秋蓉雙眸都是一眯,更彆談彆人了。
棘甲獸暴漲的氣勢不說,背上棘甲寒光直閃,身上鱗甲微微翻起,碩大雙眼泛出紅芒,而體型反而縮小到了一丈範圍內,但更顯凶悍。
“它發怒了!而且進階了!”
“四階棘甲獸!這可是凝形之境修士的實力!”
“完了!嗬嗬嗬嗬!他完了!”侯平剡暗暗冷笑“驍勇,看你怎麼死!”
展朔月的想法與侯平剡相差不大,珊玫仙子則偷偷做好阻攔玖秋蓉救人的準備。
詩嘵嘵不懂棘甲獸為何突然發怒,問道“小甲,怎麼了?”
棘甲獸頭也不回,擺好進攻架勢,低聲低喝“嗷昂!”
這是獸語的回答,也是進攻的信號。
“轟!”
棘甲獸僅僅隻是一個衝前,動靜就勝過驚雷落下,而此刻的它彷如一道黑色閃電,裂空破風,襲來殺來。
驍勇聽懂了棘甲獸的回答,正好解釋,可他來不及解釋,棘甲獸已經殺近。
“轟!”
又是巨響,驍勇終被轟得倒飛。
隻不過驍勇沒有受傷,但護他周全的護靈氣盾片片碎裂。
便是說,此時此刻,在外人看來,驍勇是能被傷能被殺了。
詩嘵嘵就動了殺機,驍勇就是七四九,可他已經被惡人奪了舍……死!該死!必須死!
詩嘵嘵沒哭,因為七四九師兄說過,戰鬥的時候眼淚會影響視野,她沉默著,也爆發著。
不等驍勇倒飛之勢耗儘,詩嘵嘵禦風飛起,雙手一收一出,一手符篆,一手靈丹。
符篆碎裂凝火,靈丹崩裂化毒。
毒遇火,變成毒火,看那令空間扭曲,令水潭動蕩的架勢,人要是沾上,不死也要脫層皮。
驍勇是骨人骨身,怕倒不怕,可就擔心幻易血石的易容易形的效果被它破了。
因而驍勇出手了,短刀入手,落刀一斬。
刀風刀芒刀光彙成一道彎月,從中斬開毒火。
而如此似曾相識的一招,引得棘甲獸和詩嘵嘵的殺意更盛。
伏小玨也起了殺意,她一開始還沒怎麼聽懂棘甲獸的低喝,此刻見此彎月,想起七四九,結合奪舍之語……不對!
伏小玨想到之前驍勇要她獲勝的事,覺著真要是奪舍,驍勇不可能認輸,還有!他可是鄔皓老祖的徒兒,真要是被他人奪過舍,豈會收他?
伏小玨顧不上那麼許多,急聲道“嘵嘵!誤會!那是誤會!”
詩嘵嘵聽不進去,棘甲獸也是相同,驍勇不想和他們廝殺,也急聲道“豹兄!五二七的姐妹!俺是七四九!”
七四九?這個名頭可在知畫宗裡傳播甚廣。
當初在試煉之中一戰成名,其後莫道一為尋他,不知開出好多讓人眼紅的條件,沒曾想驍勇就是七四九!
在場不知多少人為這事嘩然,也不知多少人因這事恍然。
莫道一給出的條件是好,可再好也沒有鄔皓老祖的徒兒的身份好,也就無怪為何莫道一尋了那麼久,驍勇卻沒有站出來。
棘甲獸當然知道驍勇就是七四九,但他怎麼證明他就是驍勇?氣息都變得不同了,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驍勇沒等它發問,道“豹兄,俺前段時間出去,得過機緣,得了伐毛洗髓,也覺醒了仙骨,人得大變,氣息自然大變,並非是遭了他人奪舍。”
驍勇也不等它回答,轉頭看向鄔皓老祖,說道“師尊,豹兄說俺被人奪了舍,此事你可得幫俺證明。”
鄔皓老祖也沒想到驍勇便是五二七,可無所謂,是還正好!而這證明,他笑道“詩家小娃,老朽這徒兒沒被誰奪舍,他就是他,絕無虛假。”
鄔皓老祖的話自然可信,詩嘵嘵卻還是問道“你……真的是七四九師兄?”
驍勇笑道“俺當然是了!你要是不信,你把你那個‘五二七"的兄弟找來,他能證明。”
一句話弄得詩嘵嘵發怔,隨後反應過來,驍勇這還不知道當初的五二七是女扮男裝,這事是說呢?還是……說呢?
詩嘵嘵芳心大亂,驍勇沒多想,他看向棘甲獸,道“豹兄,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