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墨也沒有閒著,動用陣法,降下雷霆,一道道纖細的雷電精確的落到驍勇刀落留下的傷口處。
“啊!天劫!是天劫!不!不要!住手!”
雷電的威力並不大,可其中帶有的天劫之力的威力可就大了,肆無忌憚的擴大賀挽稻身上的傷勢,也肆無忌憚的暴露賀挽稻藏於最深處的保命法寶的氣息。
轟轟隆!晴天再響驚雷,更有天威漸起,還真是天劫。
賀挽稻起了絕望,也起了瘋狂。
“是你!都是你!我要你陪著我一起死!”
不管吸血的蛋殼,不理襲身的雷電,賀挽稻瘋狂禦動靈力,憑之強化血肉,借此強行卡住剛剛刺中他的短刀刀刃,而後雙臂詭異的扭曲,詭異的抓住驍勇的手,纏住他的肩,不讓他逃,不許他逃。
林墨臉色微變“驍勇!用宗門玉佩!”
賀挽稻的鉗製力道不錯,但宗門玉佩能一招破開,驍勇能做卻沒做,因為天劫,他渴望天劫。
他的畫道是石畫之道,可由於奪取了天劫之力,石不像石,故而驍勇一時不知今後的畫道路途該怎麼走。
驍勇的畫道需要出路,他又不知道出路,不妨借對他的畫道之物有用的天劫來探索探索。
“林兄!跑遠些,俺沒事的。”驍勇聲音傳出去,那些幻境也被他一起收了。
轟鳴的劫雲之下,驍勇仰頭看它,充滿了期待,賀挽稻揚首看天,滿麵的絕望。
林墨見驍勇的表情,猜到他的打算,大聲罵道“瘋子!簡直就是瘋子!這次的天劫可不是你凝形時候那種,這是針對賀挽稻的!這是與他相應的等級啊!”
驍勇微微一怔,倒是忘了這個事情,不過沒關係,他又不是尋常修士,他有著強悍無比的骨身,經得住幾發天劫的轟擊。
再說了,真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再用宗主玉佩抵抗,借機逃脫就是。
“就是在此之前……”驍勇鬆開了對短刀的握住,手捏拳頭,一拳又一拳的往賀挽稻的身上轟。
“就你也想拖著俺一起死?你也配!”驍勇拳出拳收,再給賀挽稻造成傷勢,也再讓他體內的保命法寶的氣息顯出幾分。
這法寶沒遇到天劫之力之前,保命能力相當強悍,比如此刻賀挽稻所受的傷勢,動用它的分力道,就能讓他恢複如初。
可現在,在天劫的威壓之下,它畏畏縮縮的緊縮起來,不敢冒頭,也不聽賀挽稻的禦動。
“真是被你害死了!”賀挽稻悲歎,有人也在憤怒哀歎。
憤怒是怒火衍生的情緒,生出怒火的人是蛟駱,他帶著一對精英遠遠的吊在賀挽稻的身後,隻等他把屠宗令帶入知畫宗,造成知畫宗的徹底混亂,他就率隊混入知畫宗,救人外加搶奪。
救的自然是麵具人,可誰想,計劃暴露不說,他們這一夥也暴露了。
而且引得他們暴露的人不是外人,正是麵具人。
麵具人似乎是受了某種控製,變得不辨敵友,原本的敵人,也就是知畫宗一方,麵具人把他們認做同伴,原本的友人,也就是蛟駱一方,麵具人把他們定義成了敵人,出手之間,對前者進行維護保護,對後者是狠辣無情。
一隊精英,有三成死於麵具人之手,就連蛟駱身上的傷勢,也有三成是麵具人造成的。
餘下的七成精英,五成死於秋水天心之手,其他的死於知畫宗的其他人手中。
而蛟駱身上餘下的七成傷勢,全部都是秋水天心造成的。
若非賀挽稻那邊突兀的出現天劫,引得秋水天心分了片刻的神,蛟駱還真的蛟龍隕落了。
蛟駱逃了,一隊精英來,他一個人得活,損失慘重。
“這些可都是獸修的將來啊!”蛟駱痛苦哀嚎“隻要進了青州秘境,他們但凡有所得,凝形的必定入韻,入韻的必定歸意,歸意的也有六成可能入得化物,現在……哈哈哈哈!全死了!他們全死了!”
蛟駱的哀嚎傳不遠,因為此刻天地間回響的是天劫轟鳴的巨響,混雜其間,似乎有慘叫,那好像是賀挽稻的慘叫。
驍勇緊咬牙關,不發出慘叫之聲,但真的好生痛苦!簡直就是每一寸,每一厘的骨身、經脈、乃至還沒有徹底成型血肉、臟腑都在被雷霆肆虐。
身體在崩潰,是骨身、經脈等等的全方位崩潰,但它們也在重組,瘋狂的消耗體內的骨元之力,血肉之力和靈力來瘋狂的重組。
如同想象的一樣,重組後的骨身的骨階更高,經脈也更有韌性……
隻不過,重組的速度跟不上崩潰的速度,照此下去,驍勇將會一點一點的崩潰消散。
林墨建議驍勇在這時撤離,驍勇沒依言去做,他做出了個瘋狂的舉動,他把他的畫道之物取了出來,暴露在了漫天天劫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