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修喜歡的是貼身近戰,雖然這個近戰也是加持了法術的。
此時這個出聲的獸修所提的法術自然不是近戰式的法術,是遠攻式的,比方炙熱的火焰巨鳥,凶惡的虛影凶獸。
這些遠攻式的法術轟來,又來得密集,能給驍勇帶來阻撓,畢竟風雖無影,速度卻不見得有多快。
驍勇就重顯人形,且在人形一現時,就是手中短刀輕舞。
不再是燦爛的刀光和繁盛的刀芒,是一道道的月牙。
驍勇是那短刀當筆,虛空為畫的畫出的月牙。
月牙有相有形,遇上火焰巨鳥,它不變,火焰巨鳥一分為二的斷成了兩半。
虛影凶獸與之遭遇,凶惡的它改變不了月牙的形,反被月牙一劃而過,而劃過之處再也無法連在一起。
“天啊!這是什麼法術?”
具體是什麼法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月牙朝著他們這些施展法術的獸修斬來了。
“逃!”
獸修逃得乾脆,逃得也極快。
可再快快不過驍勇,他用上了逐鹿身法,快來快去,來去之間就是一具具獸修屍體的留下。
而那些畫出的月牙,它們繼續往前,劃過這個,劃過那個,沒什麼阻攔得了它們。
有一道劃入了一頂帳篷,帳篷裡有獸修,是方才出去看了,而後又折返回來的。
他們在睡覺,東倒西歪,似乎非常困頓。
月牙劃來,悄無聲息,他們沒能察覺。
月牙劃落,落到他們身上,劃過他們身上,他們有了感覺,仿佛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
“誰呀?”
有個獸修因此被擾醒,也因此坐起,但是……為何坐起了,身子還躺著?
好奇怪的感覺,不對!是好痛!
這個獸修循著痛處看去,見到的是半具坐起的身體。
就是一個身體坐起之後,攔腰斬斷,再把上邊一半拿走的樣子。
“這……這是我的身體!”
這個獸修突然醒悟,大為驚恐!
他的驚恐聲,吵醒了同一帳篷裡的族人。
那些族人初時還在抱怨。
“吵什麼吵?昨晚奔襲千裡的去偷襲了一個宗門,累都累死了,讓人好好睡一覺好不好?”
“就是啊!雖然我們是獸修,可也是要睡覺養精神的啊!”
抱怨的聲音抱怨著抱怨著的,為痛苦的慘叫所取代,他們不得不慘叫。
身體各種被斬斷,基本上都是被斬成兩半,有攔腰被斬那種,有斜著被斬那種,還有的直接從中……也就是鼻子眉心那條直線的從中而斬。
被斬了,也不是就一定死定了,隻要神魂尚在……
“啊!我的神魂!我的神魂也被斬成兩半了!”
神魂成了兩半,身體也成了兩半,且被斬開的截麵上覆蓋著一層淡淡的月輝,阻礙著合攏。
他們死定了,他們也知道他們死定了,因為不止是斷開的身體和神魂合不攏的問題,還有那月輝,它裡麵混有淡淡的天劫之力……
靈獸想要化形變做獸修,必須經過化形之劫。
化形之劫是小劫,即便如此,還是有數不勝數的靈獸命斷劫中。
而這月輝裡混有的天劫之力……那層次高出化形之劫不知多少倍!
好吧,那是鄔皓老祖的晉升天劫,是其中的鋸齒血刀上的天劫之力。
也對,月牙是有短刀畫出的,短刀又吞噬了一截鋸齒血刀。
於是乎,這些獸修慘叫慘叫著的就死了。
死的獸修何止是他們?一下一個,一刀一個,一月牙一個,乃至一拳頭一個。
可笑的是,獸修這般的死,許多帳篷裡的獸修還在乾著他們自己的事情。
他們啊!太小瞧驍勇了,真以為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大,實際上年歲也不大的少年就沒有實力了?
有山坳自然就有山,山的某處,一點寒星俯瞰著山坳裡的單方麵屠戮,臉上的驚然久久不下。
一點寒星是個高手,他殺敵,不管是人還是獸修,殺起來都很淩厲,可是……可是再淩厲也不能殺之如切瓜啊!
還有那是什麼鬼力氣?單手掄著一頭由獸修變回的巨大凶獸砸來砸去的。
還有那是什麼肉身魄?一顆兩丈高的巨石砸來,不躲不閃,直接撞了過去,嘿!撞過去時,身上還沒用上保護身體的法術法寶。
一點寒星忽然慶幸起來,仙城十七的確有人出高價買驍勇的人頭,一點寒星當時是動了心的,若非他有一樁生意沒完成,絕不接下一樁生意的職業操守,他可就接下了。
一旦接下,就要和這般凶猛可怕的驍勇為敵,仔細想想,一點寒星便覺得那是在找不自在。
有人就愛找不自在,那是幾個殺手,他們是來殺驍勇的。
他們早在驍勇跟著一點寒星離開仙衛營時就跟著,後來驍勇和一點寒星的速度太快,他們被甩下了,也不知是運氣好,還是運氣差,他們東找西轉的居然找到了這邊。
“你們看!那邊草叢有血跡!”
他們發現了雜草草叢上沾染的血跡,隨即就發現了山坳中的獸修營地。
“看樣子,葉勇和那個不知名的家夥是跑到裡麵殺獸修去了。”
“那就讓他們殺,順便……哼哼!我們給他們加點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