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演天地!
生門接死地,如此成環,最終相連的地方也當是生死相接,而要使得這連接毫無意外,自然就要讓入得其中的人不能或者出去,哪怕這人是引動這陣法禁製的人。
這獨自立在那個的決絕之人,便是為了最終的完美引動而留下來的。
驍勇大致能夠猜到對方的用意,豈有不做阻攔的道理?
但他沒有親自相阻,他是將怪魚丟了過去。
怪魚一臉的不情願,那般相連的陣法禁製,可不是鬨著玩的,雖說……傷不了它,也殺不了它,但被困在裡頭,也令它愉快不起來。
相較來說,它還是更想與那巨大人頭鬥上一鬥,理由再簡單不過。
那些構成巨大人頭的人頭,卻非真人的人頭,全是些用著各種材料煉製的另類法寶,更準確的說,是另類的仿血肉型的傀儡。
因而隻要找到竅門,是能從其上分離出對它有益的東西的。
身為靈獸的一種,怪魚不喜歡傻不拉幾的自己修煉,它更喜歡吃著吃那的借消化煉化來提升自己。
“可惜那顆蛋殼,怎麼就隻有一顆呢?”
要是多有幾顆,最好還是屬性各異,說不準它就能借之突破,進而蛻去魚身,幻化成龍。
奈何不管願不願意,它的身份終究是驍勇的靈寵,一切的舉動,還是要以驍勇的意願為先。
於是黑影一閃,怪魚來到了陣法禁製中,來到了那個獨立於此的決絕之人的身前。
人目和魚目相對,決絕之人微有恍惚,可他意誌堅定,轉瞬清醒,還立即引動最後一點的陣法禁製,而後做好被轟殺的準備。
轟殺……最終還是來了,不過卻非遭到的陣法禁製的轟殺,是被反應過來的怪魚攜著裝著它的怪蛋,囫圇一下的砸死了。
再怎麼說,怪魚也是吞了那顆有著製造多重幻境的能力的蛋殼的,蛋殼的能力,自然被它獲得了個七七八八。
故而在方才,怪魚想到蛋殼的時候,想到了這能力,就對決絕之人用上了,使之引動的陣法禁製是幻境中的。
真正的陣法禁製……還在那裡靜靜的豎立著呢,雖說隻有最後那麼一點點,但就差這麼一點點,成環的絕殺變成了有缺口的笑話。
院落之中,鬥篷人見到這事當即怒了“你們是乾什麼吃的?再給我派人去!”
鬥篷人罵的是大城主,大城主此刻也在院落裡頭,他的臉色也好看不起來。
手下的決絕,他自然是看在了眼裡的,但決絕的結果是傻乎乎的中了一條怪魚的幻境……好吧,這條怪魚可是將要化龍的怪魚,不可小瞧,且有那般強悍的實力之餘,還能有這等幻境手段,當真是條罕見稀有又令人渴求的靈魚。
“要是當時那該死的掌櫃不插手,說不定這條魚已然是我的了,有它在手,至少我的手下不會白死。”
現在白死了,大城主不會為之惋惜,反倒讓方才逃出去的人折返回去繼續引動那最後的一點陣法禁製。
這可是專門為驍勇準備的陷阱,不全部啟動的,效果可不會有多強,畢竟對方可是一個能夠隨意潛入一處府邸,且還有著引下天劫的能力的妖孽。
再讓餘下的人去?先不說驍勇願不願意,就是怪魚也不願意。
好不容易靈光一閃的想到了幻境手段,要是不好好發揮發揮,萬一被困成環的陣法禁製裡,說不定就要遭到驍勇的數落。
其實數落是其次,真正的問題是,這般簡單一個事情都沒有辦成,它還怎麼向驍勇討要賞賜?正好它覺著驍勇儲物袋裡的仙舞珊瑚相當的不錯。
若是拿來裝點它的怪蛋,豈不美哉?
驍勇不知道怪魚的貪婪想法,但見著幻境的出現,他便知道,那處為他準備的陷阱,一時半會是起不了效果的。
而此來有點中了埋伏的意思,驍勇也沒想著在對方準備如此妥帖的情況下將那鬥篷人捕捉,就起了暫退之意。
這次的退,引動不了陷阱,這還得要感謝大城主的那些手下,若不是他們主動的引動那些陣法禁製,致使陷阱暴露無遺,他的退還得束手束腳的。
“想走?沒門!”這麼多的準備,兩方人馬的聯手,如果還讓驍勇逃了,可就有點貽笑大方了。
鬥篷人再次現身了,他一現身,受他控製的巨大人頭的威能竟有暴增。
大城主也沒再藏著掖著,也出了院落,來到了驍勇視線所及的地方。
大城主沒有動用什麼法寶,他動用的就是這處大城主府。
整個大城主府的空間也好,建築也罷,著實是有渾然一體的功能,身為其主,這渾然一體便給了他最為方便的使之如臂。
這可就比操控整個仙城一,借用仙城一的力量來得簡單方便,也更為立竿見影。
沒見風起,不見雨下,但有霧氣出。
這是灰蒙遮眼的霧氣,擾人眼眸,亂認神識,便是身體的感知,也要受到影響。
且這些隻是副作用,主作用是,這霧氣有著“抽離”之能。
被它沾身,體內的靈力就會從沾染出被一絲一縷的抽離。
靈力如此,血肉之力也是如此,唯一例外的就是骨元之力了。
但失去了靈力,驍勇的諸多法術是用不了的,而失去了血肉之力,他……的皮膚出現乾燥老化的跡象,肌肉也漸起無力之感。
旁人遭了這麼兩種抽離,怕是用不了多久就能淪為待宰的羔羊。
驍勇不會……自然是例外的骨元之力了。
大城主這一招是有針對的,單單針對驍勇,就連怪魚都沒去針對,主要是他還存有收怪魚為靈寵的心思。
而他的手下和鬥篷人,在他的刻意之下,不受迷霧的影響,是視線、神識、感知以及抽離之事上麵都不受影響。
尤其是大城主的那些手下,他們太過相信大城主的這一手段,就在此手段動用沒多久,也即是驍勇的皮膚都枯老乾裂的時候,借著迷霧的遮掩,向他靠近,準備將他圍而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