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演天地!
任何地方都存在爭寵的情況,若是對方有幾個徒弟,徒弟之間的爭寵,可不是一件小事,而且對方真要有著徒弟,他布逸蒼與他們相比,僅是一個外來者,還是一個來和他們爭奪權力權勢的人。
就如同現在與他布逸蒼分享宗派同盟這塊大蛋糕的獨孤傲雪,是被他記恨的。
布逸蒼不想以那樣的身份去遭人記恨,扭曲身影卻給了他一記定心藥劑。
“你是為師第一個徒弟,雖然不是最後一個,但卻是為師最看好的一個。”
為什麼看好?因為曾是驍勇的師弟,亦或者因為曾是秋水天心留下的一道暗棋?
布逸蒼不解,扭曲身影也不去解釋,他交代完了任務,給出了承諾,就消失在了布逸蒼的眼前。
布逸蒼望著他消失的地方,久久沉默,久久無言。
他的心是已經變了,不再是當初那個能在辭夢窟中與驍勇聯手的布逸蒼,現在的他有太多的野心和野望,但是……他不想這麼快的與驍勇為敵。
可就是不與他為敵,就要與師尊為敵。
雖然他是驍勇的師弟,也是秋水天心的暗棋,可他在他們的心中沒有什麼地位,選擇他們,他獲得不了多少,同時還會遭到師尊的追殺。
反過來的選擇師尊,追殺還是會遭到的,可至少能得到不低的權勢和權力。
但是……布逸蒼依舊猶豫著。
驍勇其實也有猶豫難斷的時候,可在相助蒲杏糖一事上,他是半點猶豫都沒有。
攜著裝有幫手的六棱聖境來了知畫宗,驍勇再去看了一下驍蓉,就請秋水天心為他開路,進到了試煉之地,借著那裡的巨大硯台去到了青州秘境。
秋水天心沒有與他同行,她還有安排沒有做完。
她和驍勇一起離開這方天地,對知畫宗和武聖峰都是一次考驗,而她也清楚,一定會有人趁著他們兩人的離開的機會,跑出來搗鬼。
來便來吧!驍勇有在武聖峰留下準備,她在這知畫宗何嘗沒有安排手段?
青州秘境,蒲杏糖的秀眉凝起,卻是因為有幾座邊緣仙城叛出了她的麾下,投靠了一股未知的勢力。
蒲杏糖自然明白那股勢力正是青銅巨眼的主人所在的勢力,不出意外,那個勢力的主力是一眾的獸修。
青州秘境本就是獸修的,這一點沒有錯,但獸修自己沒能保住它,最終被人族奪了去,這能怪誰?再者說了,是獸修的又如何?沒見你們的先祖都把青州秘境的王座交給了身為人族的蒲杏糖了嗎?
蒲杏糖很生氣,很想像上次那樣屠滅那幾座仙城。
可是她也清楚,對方有著擁有青銅巨眼和青州畫卷的人做靠山,她去往那邊,指不定屠滅仙城的事情還沒有做出,反過來的還被他們圍攻,甚至因為去到有了那兩樣寶物罩著的地盤,反而失了優勢的,極有可能敗在他們的手中。
蒲杏糖不能敗,她要是敗了,本就是出於她的震懾才站在她這一邊的人絕大多數都會背叛她。
但也不能對那些仙城不管不顧,正好這個時候驍勇來了。
若說蒲杏糖最為信任的人是誰,並非她的父親第五將軍,而是驍勇這個朋友。
這份信任是實力上和心理上的,因此蒲杏糖想要將屠滅那幾處仙城的事情交給驍勇來做。
不過為了讓驍勇不出意外,蒲杏糖還是給出了幫助,是那尊王冕。
那尊王冕本就是驍勇奪得的,驍勇把它送給蒲杏糖之後,蒲杏糖拿著它去到王宮的那座王座之上進行祭煉,將之徹底的煉化,也徹底的釋放了它的封印。
現在誰要是戴著它,誰就能夠發揮出不低的功用。
比如……號令青州秘境當中的一切凶獸。
當然,“一切”這個詞彙有些誇張,但七八成的凶手受王冕的驅使還是可以的。
獸修是凶獸化形而來,已然超脫凶獸的身份,可還是要受王冕的影響,影響的程度不算太大,不能控製他們,但能令他們的實力遭受壓製。
既然敵人一方全是些獸修,戴著王冕前去,也能給他們造成不小的影響。
“而且……我也會去的。”
蒲杏糖是相信驍勇,卻不願意驍勇陷入險境,隻是驍勇不想她去到已經背叛了她的仙城。
“那裡的人肯定正等著你去呢,你要是去了,正好中了他們的奸計,”驍勇笑了笑,說道“而俺去就不一樣了,俺又不是青州秘境的人,不受官階的影響,無論在青州秘境的什麼地方實力都是一樣的,至於這尊王冕,俺也不用,以為因為你難道忘了俺手中的一大殺器?”
驍勇手中的殺器不少,比如躪魂球,比如天劫雷霆,比如龍族怪魚。
怪魚是龍族,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進化成長,也越來越像一條龍,既然是龍,在血脈威壓上就能輕鬆的碾壓而今的凶獸,像那些獸修同樣要受血脈威壓的影響。
效果上來講,雖然不及王冕那麼霸道,可效果也絕對不會差。
蒲杏糖笑道“這不更好嗎?兩者合用,效果相疊,還有什麼人能抵擋得住你?”
話是這樣說,可就是他拿走了王冕,蒲杏糖這邊就失了王冕,到時與對方對上,吃虧的是蒲杏糖。
蒲杏糖說道“行了,你不是帶了那麼些幫手給我嗎?有他們相助,害怕和對方對上?再者說,你彆忘了你的天心掌門,隻要她一來,我們這邊必然獲勝。”
驍勇推脫不了,隻能收著王冕,不過他沒有直接戴上,揣它進儲物袋,兩手空空的離開仙城一,借著蒲杏糖的手段,眨眼之間來到一處邊緣的仙城。
這座仙城已經不複仙城的模樣,城內滿是蔥鬱的巨樹,它們也是厲害,沒有毀去城內的房屋,隻是將它們拔地而起的變為巨樹上的樹屋。
但仙城中的人們沒有那麼好運了,那些本是獸修的還好說,本是人族的,不知道被人施了什麼法術,竟然由人族變成了完全不同的獸修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