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為敵的話,為什麼會有那樣蘊意那般之多的眼神落到他驍勇的身上?
“莫非……還有什麼俺不知道的事情?”
世間那麼大,世事那樣多,沒有誰能全部知道,驍勇也不期望全部知道,可對基本上已是敵人的人的無知,卻絕不是他所希望的。
驍勇就問向了秋水天心“天心掌門,你可有看出她剛才那一眼的意思?”
秋水天心搖了搖頭“天機不可泄露。”
不是沒看出,是看出了不能說。
驍勇眉頭擠得更凶,不解道“天心掌門,為什麼不可泄露?”
秋水天心泄露的天機還算少嗎?頭一件,也是最大的一件,即是那件百年之後的大劫的天機,她不就告訴了他驍勇和不少為著阻止大劫的降臨而做著準備的人嗎?
這件天機都能泄露,為什麼一道眼神所含的信息反而成為了不能泄露的了?
驍勇揉眉一想,說道“天心掌門,可是那個女人對俺的兒子起了想法?”
那個女人的兒子是死了的,以她的年歲,這個事情已然不能說是白發人送黑發人了,是老妖怪送養育萬千載卻依舊沒能聽到他喊“娘親”的孩兒。
這件事對那個女人的打擊肯定非常之大,受著這打擊,那個女人指不定就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諸如將自身承受的喪子之痛蔓延出去,讓彆人也好好的體會體會。
放到驍勇身上,就是殺死他的寶貝兒子驍秋。
秋水天心淡淡說道“杞人憂天。”
杞人憂天?這可不是杞人憂天!驍勇是真擔心成為現實。
秋水天心說道“我便給你一點提示,兩個字——蛻凡!”
蛻凡?蛻去凡身?亦或是……蛻凡印?
隻怕是後者,而也唯有後者那等存在,才能令那樣層次的那個女人有那樣的眼神。
但那樣眼神背後隱藏的又具體是些什麼?驍勇不能猜測清楚,甚至就是大概,也難有想明。
秋水天心是想到了些什麼的,可或許是礙於天機不可泄露,她沒有提醒驍勇也沒有提點驍勇,靜默不言的看著那個女人掌控者一點寒星的身體,進到了虛無空間,再看著通向那處空間的裂縫的愈合和消失。
之後秋水天心就走了,卻在走之前叫驍勇去一趟邪族世界的墨宗。
驍勇不怎麼想去,但也不得不去看一看。
暫且放下對一點寒星的擔憂和對那個女人的眼神的疑惑,驍勇離開了這片破敗了的廢墟,來到了一處已然竣工的山門之前。
“墨宗”二字還沒有出現在山門上,可那份熟悉之感已有撲麵而來。
卻是這邪族墨宗的山門與知畫宗的山門很是相似。
是邪族墨宗的山門仿照了知畫宗的山門?其實是知畫宗的山門本就是仿照的當初的墨宗的山門修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