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弄不懂,墨書生卻弄得懂,嚴肅的表情上多了幾分的喜悅。
墨書生的這幾分的喜悅一直持續到驍秋的外顯夢境的緩緩消散也不見減弱,且在驍秋的外顯夢境徹底的消失之後,他拉著驍勇就離開了這裡,來到了一處無論如何說話也驚擾不了驍秋的地方。
到了地方,墨書生開口就是恭喜,他是恭喜驍勇生了一個好兒子。
驍勇皺眉說道“能不能說清楚一點?俺剛回來,什麼都還不知道。”
墨書生大笑幾聲,拿出一個酒壺,就那麼對著酒壺的壺嘴喝了幾口酒,笑著說道“秋兒天資卓越,悟性更是極佳,最重要的,他有萬古難及的福澤和機緣。”
這算什麼解釋?驍勇當然知道驍秋的這些優於常人的地方。
墨書生又拿出一個酒壺,遞給驍勇,說道“相信你也看出來了,秋兒的夢境實際上是他所修真意的一種外在表現形式,但有一點你或許沒有發現,那就是他的真意對他的畫道之物大有影響。”
畫道之物是由畫而來,那些畫,是修士往自身的丹田和之後的識海之中繪製出來的畫。
而畫的來源,可以是天地之間真實存在的事物,也可以是虛無縹緲的想象。
當中的一種想象,便是由文字而來的想象。
比如話本故事裡用著文字描述了一個天下第一美人,看那話本故事的人自然而然的就會根據文字的描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把那天下第一美人的具體形象想象出來。
那樣想象出來的具體形象被那人落筆紙上,不就是來自文字想象的畫嗎?
驍秋的真意就有將文字所述變做具體的畫麵的能力,而若將那些畫麵落入丹田和以後的識海,不就成了畫道之物了?
驍勇嘴巴微張,修真界還有這般的真意?這等真意當真是匪夷所思,厲害之極。
墨書生對真意本身的在意程度不大,他在意的是驍秋將之轉化成為夢境畫麵的文字。
江湖爭鋒?王庭爭霸?這些打打殺殺的東西,墨書生不怎麼喜歡,他也不想驍秋小小年歲的就接觸它們。
墨書生喜歡的是玄奧、深邃的哲言和道理,他認為越小的接觸那些東西,越能讓一個人成為備受世人尊崇的人物。
驍勇撓了撓頭,他小時候可沒有接觸那些玄奧深邃的哲言和道理,在今時今日不也是受人尊崇的人物嗎?
“尊崇?你那也叫尊崇?”墨書生輕笑幾聲“你那是強大實力和恐怖暴力帶來的敬畏和恐懼!”
兩者之間是有區彆,但哪又如何?
修真界可不是善良人能呆的地方,除非那個善良人早就有了不懼惡徒的實力。
墨書生哪能不懂這個道理?落魂宮的經曆,令他比部分的修士更懂得人心的複雜和黑暗。
“也正因為此,書生我不想你的寶貝兒子將來變成一個作惡多端的壞人。”
驍勇冷冷一哼“他敢!”
墨書生說道“這不是他敢不敢的問題,是他會不會的問題。”
變壞與否和膽子無關,和心性有關。
江湖爭鋒和王庭爭霸,有著太多的血腥和算計,墨書生擔心它們影響了驍秋的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