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演天地!
邪傲並非一個明主,他也當不了一位明主,否則也不會除卻幾個親兵就沒有收攏多少親信,更不會對付幾個大臣和長老還需要動用強行的將對方收為奴隸的強硬手段。
往直白了的說,邪傲的身上缺乏那種引人性命相投的魅力。
缺乏那樣的魅力,除卻那個煉器邪族這種剛剛嘗到高位權力的人,因而不願意再跌落塵埃,便必須為之出手之外,其餘的人可不願意冒著送命的危險出手。
而在上次,上次的時候,邪傲的命令一下,他手底下的高手都帶著各自的隊伍出手對青樹進行圍殺了,可那時候邪傲是靠著他以往積攢起來的凶名以及他自身的強大實力,令他們不得不出手。
這次嘛……上次邪傲的遭受重創就使得他的凶名的威力大減,一同大減的還有邪傲的強大實力。
換句話說,今日的邪傲在他手下人的心裡已經比不上以前的邪傲了。
邪傲是個地地道道的邪族,對於自己的手下的想法和心思,豈有不知的道理?隻是按照他原先的預想,隻要他恢複傷勢且還在修為境界上更上一層樓,他相信手下人的心思的想法皆會被他們深深的埋藏在心底,絕不敢表露分毫。
甚至即便那種趁著他不在而在他的地盤搞風搞雨的人,在見著他強勢回歸之後,也得匍匐在地的向他求饒求原諒。
可惜……強勢的回歸剛剛將要執行,一個該死的青樹就把他打回了原形。
不對!是比療傷之前的原形還要差上許多。
邪傲就相當的憤怒,然而憤怒不能轉化成為實力,邪傲就隻能在以攻代守的同時,思忖著接下來該怎麼辦。
青樹終究是個強大的存在,且對方的傷勢還恢複了的,如此的他,再次遭受重創的邪傲絕對不是其人的對手。
雖然說邪傲是可以借助此處地方的陣法禁製和法寶這些外物來加持自己這邊的戰力,可即便有所加持,也無法達到將邪傲誅殺的水平。
就目前的交戰情況來看,大不了就是旗鼓相當。
旗鼓相當很容易變成鷸蚌相爭,而若有人在旁做當漁翁,邪傲可就有性命之危了。
邪傲也是怕死的,他就得尋一條後路。
再說可能存在一旁的漁翁不見得是漁翁,也有可能是另外一隻凶蚌!諸如青樹的父親截仙聖尊。
想到截仙聖尊,邪傲就有點搞不懂對方的目的究竟為何了。
若是真的是為了挑起他與驍勇之間的戰爭,就上次的行為已經達到了目的的,沒必要多此一舉。
除非……截仙聖尊預料到了自己這邊已然猜到上次假冒驍勇攻擊他的人乃是他截仙聖尊的人。
隨後邪傲想到了又新道人,恐怕就是又新道人那邊露了馬腳,這才讓截仙聖尊知道他的計謀敗露了,這才叫著青樹來殺他。
可是星空陣盤是怎麼回事?
邪傲想到了某種蠱蟲,就是那種不引動就屁事沒有,一個引動,就能令中蠱者要死不活的玩意。
“青樹暗中在星空陣盤裡邊動了手腳,為的就是在未來的某天突然出手的掌控我。”
現在沒有到未來的某天,直接就出手了,這樣明顯不能將利益最大化。
但就這樣的猜測一出,邪傲就認識到了截仙聖尊的老辣,也不怪在驍勇如日中天,秋水天心也冠絕修真界的時候,與他們為敵的截仙聖尊卻還能穩穩的待在截仙嶺裡。
邪傲想法不少,奈何從一開頭就想岔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青樹那麼“老實”的跑來當替罪羊呢?
拋開這些不談,邪傲得繼續想出脫身的辦法,他這個時候的脫身就必須要跑到青樹和截仙聖尊無法找到他的地方。
那樣的地方不是沒有,可是去了那樣的地方,星空陣盤還能帶去嗎?
帶肯定是帶不去的,因為麵前這道星空陣盤存有問題,還是青樹暗中留下的問題,若是帶著它一起逃走,相信用過不了多久,青樹就能順著留在星空陣盤裡的問題找上門來。
可若不帶走星空陣盤……過後的療傷之事可就得很麻煩了。
那個煉器邪族?邪傲思來想去,也隻有帶上他了,因為也隻有他才有重新鼓搗出一道星空陣盤來。
邪傲離意已起,卻沒有將離去之意表現出分毫,他是加大了出手的力度,甚至還在暗地裡的啟動此處的布置的陣法禁製乃至法寶的自爆功能。
若是被邪傲啟動成功了,那樣的自爆將擁有毀天滅地的威力,自然了,所謂“天地”是這片區域的天地。
青樹不清楚邪傲的打算,但卻也有警兆大起,可這警兆卻非針對邪傲亦或者邪傲正在啟動的自爆,他的這份警兆是針對的一旁的某個空無一人的地方。
看似空無一人,青樹卻因這警兆知道那裡有人,至於是誰人……青樹冒出一個不妙的想法。
而後不用說了,青樹都不再做什麼攻守了,身形一轉,選擇了將攻擊引向那個空無一人的地方。
“轟轟!”
“嘭嘭!”
攻擊沒有打在空處,有一雙乾癟的翅膀將所有攻擊擋下。
自然因這擋下,藏身那處的那個乾瘦身影顯現出來。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又是邪族的外形,邪傲當即停了手,卻沒有忘記防備,甚至將周身的防禦架到最強程度。
青樹那裡,瞳孔收縮入針,他認出了乾瘦身影,知道他就是那尊骨架。
那尊骨架的目標是青樹,準確的說是青樹身上令他複活的神奇力量,但他不介意把邪傲也當成一個目標,終究邪族的功法之中不乏吞噬之類的邪惡存在。
乾瘦身影之所以能夠借著得自青樹身上的神奇力量就從一尊骨架複活來變成現在的模樣,就在於他修煉過那樣的功法,何況……若是沒有邪傲的獻祭,他也沒有將此功法施展出來的時機。
甚至可以說,若非邪傲的獻祭將那尊骨架的殘魂從某處引回骨身,那尊骨架也必定還是一尊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