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演天地!
盛裝狀態的宮九蝶氣場非常的足,坐在那裡,就如同一座矗立的巍峨高山,給人很大的威壓。
妙山道人都不能免俗,就是旁人可能會被壓斷了腿的威壓,到了他這裡就和手托一隻裝水的小碗一樣,一點也不嚴重。
不過他現在假扮的人乃是一個廚子,雖然會點墨水,也有點修為,就不能將那“一點也不嚴重”表達出來。
他就在那份威壓之下,表現出步步維艱的艱難模樣。
殊不知,妙山道人的表演式表現全部落到了宮九蝶的眼中。
不說是妙山道人的演技太差,於姿態動作乃至神色之間暴露了他的虛假。
妙山道人何許人也?四處煽風點火、搞風搞雨,依舊活得好生生的家夥。
他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但怪就怪他的演技太好,因而下意識的忽略了人物本身的屬性。
自然不是妙山道人自身的人物屬性,而是妙山道人近來所扮的妙廚師的人物屬性。
並非他的詩文才情,也不是他的精湛廚藝,而在於他的那份驕傲。
是了,妙廚師是個驕傲的人。
這份驕傲,或者說妙山道人有意讓妙廚師擁有的驕傲,乃是彰顯在妙廚師不會隨意為人做菜這件事情上。
甭管是威脅,亦或是利誘,隻要他不願意,天王老子來了,妙廚師也不會做菜的。
這樣的人當然是個驕傲的人,而有這份驕傲的人,怎麼可能對上宮九蝶的威壓就顫顫巍巍的舉步維艱了?
“會不會這裡頭還有其他的可能性?畢竟近段時間想要他做菜的人到底是沒有真的天王老子。”
菜而已,不就是美食?
修士修為一高,都辟穀了,就在食物上頭沒有普通人那種不能或缺。
何況近來的青州秘境終是顯得有些混亂,且蒲杏糖的幾次屠城也給許多人帶去了壓力,這樣的情況之下,真正的大人物些是絕對會把自己給潛藏起來的。
一來那樣不會成為冒頭的存在,從而被蒲杏糖盯上,二來也能借機於暗處做些準備。
故而閒來無事的跑到這左附城找妙山道人做菜的人不過都是家裡的小輩,甚至還多是那種旁支庶出之類的不受待見的類型。
這樣的他們,實力算不得多高,威懾也不夠強大,就是一個稍有底氣的人都敢與他們耿得臉紅脖子粗。
遑論一個有著好幾分的底氣的妙廚師了?
“然後現在遇到了我們的城主大人,他就立馬萎了?這也太……太讓人無言以對了吧!”
“無言以對?我看也是,就是我到不覺得他這是萎了,他這是獻媚。”
還是在於一個對比。
即使於旁人麵前驕傲得如同昂首孔雀,於宮九蝶的麵前瑟瑟如同受傷小兔。
這樣的對比之下,宮九蝶的威嚴威壓就得了極大程度的彰顯。
“如此獻媚,倒是清新脫俗。”
“何止是清新脫俗!簡直滿滿的心意!且有此一事,這位妙不可言的廚師怕是就走入了我們的城主大人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