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演天地!
有些時候,拒絕就是犯錯。
比如拒絕執行皇帝的命令,那就是不尊皇命,說不定是要被殺頭的。
天道意誌的招攬,其實拒絕了也是一種犯錯。
天道意誌是霸道的,這一點從逆天行事之輩總會遭受天道的製裁可以看出。
林墨拒絕天道意誌的招攬,就有點像是在做逆天之事,就有成為逆天行事之輩的意思。
要是天道意誌稍微認真一些,林墨今天可就麻煩了。
天道意誌也是有自己的獨立思考的能力的,而它今日就有在做思考。
它是在思考強行將林墨變成天道的使者,會有什麼樣的得和什麼樣的失。
所謂“得”嘛,自然是得到林墨這麼一個極好的天道使者,可是強行得來的天道使者是沒有自願成為天道使者的天道使者好用。
說白了,強行將人轉化成為天道使者這一過程當中,會給天道使者造成不小的損傷。
是個人意識和個人思維上的損傷,也就是強行轉化的過程會將一個聰明人變得愚笨一些。
愚笨的人,拿來當成衝鋒陷陣的大頭兵什麼的,倒是不錯的選擇。
問題是天道意誌有的是衝鋒陷陣的天道執行者,再說即便天道執行者不夠,不還有各種天道之物和天劫之類嗎?
有著它們,衝鋒陷陣之類的事情,完全用不著天道使者這種層次更高的存在出馬。
換句話說,除非林墨自願,否則的話,天道意誌寧願不要林墨當它的使者,也不會浪費精力的去做強行轉化。
當然了,要是林墨身上最厲害的本事並非是來自他的眼睛,而是來自他的一顆心,簡而言之,就是如果林墨是秋水天心,是一個有著一顆天心的人,事情必定就不一樣了。
終究是“天心”這種存在太過神奇和玄妙,擁有者就有了窺探天機的能力,若是有著這種能力的人不掌握在天道意誌的手裡,一旦對方成為逆天行事之輩,天道意誌的大麻煩就來了。
換言之,如果秋水天心沒有去走天道一途,而是走的其他道路,隻怕她已然被強行轉化成為天道使者了。
林墨拒絕了天道意誌的招攬之後,是有做個防備的。
他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天不怕地不怕,不代表行為做事就非常的二楞,該有的聰慧聰明是必須要有的。
就比如防備天道意誌突降的懲治,就是很有必要的。
是有傳言說天道意誌隻是一種意誌,是沒有自己的思想的,但是天道意誌真若那般的沒有自己的思想,就不應該有自己的維持維護。
就是懲治逆天行事者,製造出改換天地的大劫等等的事情,天道意誌就不該來。
還有類似驍勇這種不懼天劫的人,天道意誌真若沒有思想,為什麼見著他們沒被天劫轟殺或者重創,緊接著的就來了威力更大的天際呢?
林墨有他的防備,就為自己添上了更多的穩妥。
人啊!性命隻有一條,哪怕是修士,看似奪舍重生,那也是因為那一條命沒有被徹底的斬絕。
因此隻有一條性命的人,在遇上能夠傷及性命的各種之事的時候,穩妥一些總是好的。
天道意誌的確不介意懲治林墨一番,不過時機不對。
那座大山秘寶,尚還不曾被收走,這時候懲治林墨,不是節外生枝嗎?這是愚蠢的行為。
人會犯蠢,天道意誌卻決計不能犯蠢。
因為天道意誌影響著一方天地的方方麵麵,要是它犯蠢了,天知道是世界的毀滅,還是其他禍及蒼生的事情的出現。
有了天道意誌分出力量降臨到林墨的身上,再借林墨之身來做那收走大山秘寶的事。
這個事,就顯得不怎麼困難的。
大山秘寶當真是一樣不可多得的秘寶,本來是不怎麼困難的收走之事,當中的彎彎道道、隱形衝突,即便林墨也算是見識過不少事情,也有被狠狠的驚到。
所謂的“彎彎道道”,其實就是收走大山秘寶之事所需要走的各種流程。
譬如當先的抹去那個人留在大山秘寶裡頭的神識印記,這個過程看似是個簡單的過程,畢竟驍勇想要抹掉某個人留在某法寶上的神識印記,也就不過是用仙光亦或是蛻凡之力對其來上一番消滅之舉。
驍勇都能如此,層次不知比他高了多少倍的天道意誌,難道抹除一道神識印記還得十分的麻煩?
原則上,天道意誌抹除勞什子的神識印記,的的確確是件簡單的事情。
可要是那道神識印記已然不是尋常的神識印記了呢?
簡直就是纏死了、打了不知道多少死節的線團,就是那個人的神識印記被大山秘寶的玄妙手段化成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線,而後這條很長很長的線與大山秘寶核心之處分出的一條同樣很長很長的線絞成了一團那等線團。
而要抹除那個人的神識印記,就得先把這線團完全的解開,才能進行剝離。
所謂的“隱形衝突”則是天道意誌與大山秘寶的器靈的衝突。
大山秘寶有著一個器靈,那是一個有著小孩子的智慧層次的存在,它已然能夠判斷一些東西,比如它最為討要的天道之類。
如此的它,當天道意誌借著林墨之身對其進行祭煉之事,外露的天道氣息就引起了它的反感,而後就有了它和天道意誌的衝突的產生。
一個器靈,即便有著智慧,即便有著喜好,也就一個器靈而已,難道天道意誌就不能將之一並抹去了?
反正天道意誌又不是真的想要大山秘寶,它真正想要的是沒有逆天行事之輩持有大山秘寶。
也就是說,將大山秘寶毀掉,不也是一種選擇?
然後這抹掉大山秘寶的器靈,不就是一種摧毀方式?
按照道理,摧毀大山秘寶的選擇確實不錯,但彆忘了,天道之中有著天道之物一說,而這天道之物不見得是截仙聖器這種由天道於天地之間培育出來的寶物,也有納他人的寶物來做天道之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