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產品，還是留給自己和身邊的人用就好了。
“那我不許你走了。”文慕星在他耳邊輕聲撒嬌。
“好啊，我留下來天天給你做飯吃，你主外，我主內。得空就去旁邊的公園裡溜達，陪老大爺們下棋，亦或是跟著大媽們跳廣場舞，這樣悠閒的生活，我求之不得。”
嗡嗡嗡……
書桌上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
李君緣看了眼來電提醒，沒有第一時間接聽。
“電話。”
“晾一晾。”
“瀾姐是誰？”
文慕星瞟了一眼，用若無其事的語氣問，其實心裡突然緊張起來，擔心這是李君緣在外麵的女人。
因為至今還不認識李君緣身邊的任何一個親朋好友，唯一的室友也僅僅通過視頻電話見過一麵。
隻要是李君緣身邊出現的女人，都會讓她感覺不安全。
“一個想給我送錢的女人。”李君緣笑著將電話接通並打開免提。
“李總，明天有時間嗎？”
“沒有。”
“我明天晚上的航班，能不能抽時間再談一談？”
“抱歉，我沒在魔都。”
“我知道，我們電話裡談。真的不能再讓步？”
“條件早就給你標清楚了，我不是在故弄玄虛，如果不是看在項師傅的麵子上，哪怕是1的股份我都不會賣。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
“李總，你贏了！我同意你的方案，十億，10，但你要保證你手裡的那份計劃書全權交給我來處理。”
“這個自然，項總，恭喜加入天緣，你以後就是公司裡的二把手了。”
雖然這個二把手沒有實權，但除了李君緣，項瀾的確會成為天緣的第二大股東。
“瀾姐，你為什麼非要加入我的公司？”李君緣提出疑問。
“我想跟你學習投資，十億就當我交的學費。這筆錢對我來說也不算少了，希望李總以後能多多賜教，不要藏私。”
“沒問題，你明天去找夏循，讓他起草相關文件，然後請葉明商他們做個見證。我這兩天忙完後就回去跟你簽訂轉讓合同。”
“可以，我改簽到你回來的那天。”
哎，總算將人忽悠進來了。
李君緣頓時感覺心情暢快起來，反手將身後的文慕星摟到身前包入懷裡，在她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做什麼大生意，動不動就十億的，我還怎麼敢把你留下來！”
“賣了一點公司的股份，小賺一筆零花錢。你看我臉上寫著什麼？”李君緣用手指點著自己臉頰。
“什麼也沒有。”
“有錢！這麼大兩個字你看不見？說說，有什麼想買的，今晚無限額度。”
“你還有心情開玩笑！”文慕星抬手在他胸口輕輕拍打兩下，“趕緊預定明早的機票回魔都，先把公司的正事處理了。”
“煮熟的鴨子飛不了，陪你兩天再回去，上去換衣服，我們去公園裡逛逛。”
煙雨朦朧的夜色裡，兩人撐著一把傘漫步在人影稀疏的五四廣場上。
沒有廣場舞大媽，沒有戶外主播，甚至閒逛的人也沒幾個。
行走在海邊棧道上，隻有海浪拍打岸石的悶響和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文慕星一手揣兜裡，另一隻手放在李君緣的口袋裡，緊緊握住他微暖的大手。
走在寒風刺骨的海邊，她沒有感到絲毫的寒冷，心底的甜蜜和安定讓她暫時忽略了環境的影響。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連最簡單的散步都會變得格外有意義。
“你在想什麼？”
“什麼都沒想，感覺身體被掏空，自然心無雜念。”
文慕星嬌嗔道“越來越不正經了。”
“那就說點正經的。明明要賺錢了，為什麼我感覺不是特彆開心，說不出是什麼感受，有點興奮，有點失落，有點不知所措。”
文慕星不明所以，完全不明白他產生這種複雜情緒的根源。
一個電話就敲定十億的大買賣，這還能不高興？
“為什麼呢？”
“可能我太佛係了，突然賺錢，讓我不知道該怎麼花。平時花錢買東西幾乎都是送人，現在我想給自己準備一點喜歡的東西，想來想去，沒有目標，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從獲得係統後，他一直在買買買，不斷地在花錢，但真正花在自己身上的，除了必需品和為了係統的返利，好像沒有任何一件東西對他來說有特殊含義。
有時候人太佛係不是好事，基本的欲望會跟著消失，與行屍走肉無異。
其他的神豪，要不喜歡玩車，要不喜歡收藏名表、古董、字畫，或是更直接一點，喜歡玩女人。總之，有自己的興趣愛好，會在這方麵不計較金錢，隻管自己開心。
但對他來說，這些沒有吸引力。
作為一個ls，美色對他或許還有吸引力，但如今周旋於四個女生之間已經讓他感覺有點麻煩了。再去招惹其他女生，怕是會成為真正的時間管理大師，壓縮個人的休閒空間，想想就有些煩。
所以，他心裡失落，是忘記了自己真正的喜好。
“我懂了，你就是典型的付出型人格，隻有在幫助彆人時才會感覺到快樂，還不求回報，往往會將自己忽略。”
李君緣笑了笑“我沒這麼偉大，隻是一時間有些迷茫。有了，買一架大飛機當玩具，放在魔都交給航空公司托管，一有時間我就飛來琴島找你。等你閒下來，我們做規劃，提前申請航道，坐自己的飛機全國各地旅遊。”
“不如折現把錢給我買機票，買私人飛機的錢估計夠我飛一輩子了。不論何時，不論何地，隻要你想見我，我就買票飛去找你。”
“在自己的私人飛機上，體會一日千裡的快感，難得你不覺得我的說法很浪漫？”
“浪漫且浪費還流氓。”文姐姐也是老司機了，幾乎秒懂他的意思。
李君緣並非真的要買大飛機，而是想找一個宣泄情緒的窗口。
一直這樣無欲無求與世無爭的，他擔心有一天自己會得道成仙，直接舉霞飛升了。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態是何時發生轉變的，就好像真的將現實世界當成了一場遊戲，自己變成了其中的一個nc，越來越沒有人味了。
“我想抽根煙冷靜一下。”
“啊？你還抽煙？”
“事後煙。”
文慕星無語，這反應弧未免太長了，過了好幾個小時了呢。
不用想，聽他無厘頭的語氣就知道在開玩笑。
李君緣就想看她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總會呈現出一種莫名的反差萌，叫人忍不住想啃一口。
用撐傘的手臂將她摟入懷裡，笑著說“回去，我已經休息好了，感覺自己又行了，這次賺來的十億今晚全部交給你。”
“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