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薑莞揪住此事不放,非要一查到底。
誰知薑莞隻是不緊不慢哦了聲,居然真的放下不提,轉而又問她“那我庫房裡丟的東西,是不是你偷出去變賣的?”
這事兒秦氏根本就沒有做過!
她正要說不是她,薑莞卻叫她開口“你在東郊置辦良田,羅平街置辦鋪麵,到豐明銀號存銀錢首飾,國公府裡當差十四年,可攢不出這些錢。”
秦氏猝然心驚。
她是何時查清了這些的!
所以今夜拿她過來,本就是要興師問罪!
至於是背叛主家,還是偷盜財物……薑莞是讓她自己選。
秦氏瞳孔一震。
她在這高門當差十四年,今日竟被一個小姑娘玩弄於鼓掌之中。
且是屠刀懸頸,她必須選一個罪名主動承擔下來——她不選,薑莞就可能把兩個罪名全扣她頭上!
秦氏上下牙齒撞在一起,顫顫道“姑……姑娘,您饒……”
那個饒字才出口,薑莞說了聲知道了,果然說道“那就是兩個罪名都認了。”
“沒有!我沒有!姑娘,是我鬼迷心竅,偷了姑娘的東西拿去變賣的!姑娘,我沒有吃裡扒外出賣過你,我真的沒有!”
她想爬上前去求,身子軟著又動不了,哭天搶地喊起來,頭一下下磕的格外響。
“行了。”薑莞並不想見她頭破血流弄臟地磚的場景,收回目光再沒看秦氏,“蘇總管替我走一趟吧,取國公府手令,送她去京兆府。她偷盜主家財物兩千兩,照此數說給京兆府尹知道。”
蘇總管眼皮一跳,沒叫薑莞看見。
這個罪名,夠判罰秦氏七年牢獄,薑莞的意思是,罰的再重些……
他到底不說什麼,也不讓秦氏再叫嚷起來惹薑莞煩心,索性堵上秦氏的嘴,提了人退出去,再一路出了郡王府,直奔京兆府而去。
長安和長寧是在一盞茶後才回來,兩個傻丫頭果真捧著兩團大而瓷實的雪球。
薑莞壓著眉心突然笑了“就你們倆實心眼,冷不冷啊,就這麼抱進來,趕緊扔出去吧。”
等處理了那兩個雪球再回來,長安看薑莞神色也不像是生氣,方才明明……
她困頓“姑娘怎麼看起來反倒這樣高興?”
“處置了身邊的奸細,發落了秦氏那樣的刁奴,為什麼不高興?”薑莞眉眼彎彎反問她,“難道還為了她那種人大動肝火?她也配嗎?”
長寧附和一句有道理“她這樣吃裡扒外,分明就是她給三殿下送信,還敢嘴硬不承認,送去京兆府也好,叫她脫層皮下來!”
薑莞聞言但笑不語。
她壓根兒沒想把趙奕牽扯進來,如此京兆府尹才不會為了封口而弄死秦氏。
她要秦氏的命一點兒用處也沒有。
生不如死,這不好嗎?
薑莞笑意愈發濃鬱“早些安置,此事我雖已處置完,明日一早還是要去回稟姑母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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