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行三緘其口,死活不說。
果然他們這些人裡,除了大殿下外,也隻有珠珠說話才管用。
趙行還是不說話,就點了點頭代表可以。
“那能把我也帶上嗎?我想出城騎馬,好久沒騎了。”
趙行這才皺眉說不行“寒冬臘月的,草都荒了,你去黃土地裡跑馬,揚起風沙,就隻能吃一嘴的沙子,等開春再去。”
薑莞有些喪氣。
她對騎馬並沒有多熱衷,隻是很想看看趙行與人對陣時是什麼樣的風姿。
前世他總拉她一道,她對他的所有事情都沒太大興趣,從來不肯去。
趙然隱約看出點什麼,幫著打圓場,問薑莞“你其實隻是想看二表兄與大表兄對陣吧?”
薑莞垂頭喪氣不說話。
裴清沅扯了扯她袖口“珠珠,說呀,說動了二殿下,我說不定也能沾你的光,出去走走呢。”
薑莞就是不吭聲。
趙行比誰都了解她。
這會兒誰說什麼都沒用。
小姑娘就是嘴硬,非要找個由頭來誆她,借口被他駁回去,就生悶氣,話也不肯好好說,得他先軟下來哄她。
一個行字剛到了嘴邊,薑莞卻倏爾抬頭,水霧氤氳的一雙眼,襯得那張臉似梨花嬌軟,她柔聲“真不讓我看呀?我就是不好意思說,二哥哥怎麼這樣不解人意,讓我去嘛。”
趙然端著茶杯的手一抖,茶水打了大半,洇濕了袖口。
裴清沅忙取了帕子遞過去“表哥,擦一擦。”
那方絹帕染上些許桃花香氣。
趙然接過來,猶豫了一瞬,指尖摩挲一二,沒舍得用。
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閃過——原來她喜歡桃花香氣。
然後就還給了她。
裴清沅不明就裡,長睫閃了閃,還是接了回來。
那頭趙行也吃了一驚。
她怎麼轉性了?不要人哄,還能主動撒嬌?
可他心下是高興的。
笑意在臉上漾開,是最舒心的一個表情“去了不許嫌練武場上風沙大,不許跟我抱怨,不然不能去。”
“我才沒那麼嬌氣!”她笑靨如花,“那說定了,表姐也去!”
·
西郊練武場專供皇親貴胄之用。
趙行說黃沙漫天也不過是嚇唬人,至多是看不到那山明水秀的好風光而已。
場地大,足夠跑馬的。
趙禹和趙行皆是一身勁裝,隻有趙然身上行頭卻還沒換,趙禹便打發他速速去換了再來上場,又命人把薑莞和裴清沅二人送至西側看台上去,千叮嚀萬囑咐,不許她們跑下場來,免得被誤傷到。
薑莞是自幼練武的,十多年時間,從來沒有丟下過,但在趙禹眼中,還是隻能算花拳繡腿。
她在趙禹看不見的時候,衝著趙行扮了個鬼臉,把人給逗笑了,才跟著奴才們離場。
趙禹一看弟弟笑的那副樣子,就知道小姑娘八成沒乾什麼好事。
他翻身上馬,掂了掂手中銀槍,平聲問趙行“聽說你讓人在吏部這次考績名冊上多給胡明德添了一筆,又劃掉了他小兒子的名字,有什麼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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