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薑莞在此事上聽了趙行的,畢竟男人總是最了解男人心思的,可她說到底也不放心薑元瞻,便去告訴了薑氏,又再三的央著薑氏千萬彆罵薑元瞻,之後就沒再管。
過了兩三日,她瞧著薑元瞻對趙行的態度雖然還是一如既往,但最起碼沒有再像那天早上一般針鋒相對,終於放下心來。
轉眼入了十二月,盛京一貫都是從進入臘月起,一直到上元佳節後朝廷開朝複印,都算是年關的。
朝廷取消了宵禁,東南西北四市入了夜仍舊是燈火通明。
紅綢彩緞掛滿了整個盛京,三步一個小燈籠,五步一個大燈籠,坊間街頭做買賣的鋪子至夤夜才關門上板,更有那通宵達旦,根本不關門的。
街頭有賣藝的,雜耍的,連雲祥樓的戲班子也為著年節,新排了兩出戲。
柳國公府的案子沒能影響分毫這樣熱烈又喜慶的年節氣氛。
趙奕也因年關,被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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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這麼厲害?那官家和聖人就什麼都沒說嗎?”
薑莞吃了一驚。
趙奕昨日才放出來,今天趙行就跟她說趙奕被人給揍了。
且是套上麻袋痛揍的,根本就沒看清是什麼人下的手。
京師重地,天子腳下,哪怕她心裡拍手叫好,可還是覺得未免太囂張了些。
一時竟沒往彆的上頭想。
旁邊裴清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秀眉攏了攏,扯了她一下,讓她少說話。
趙行無奈歎口氣“他昨天出宮,大概是要到去找你,結果半道被人打了一頓,傷的……不算輕,那張臉被打的厲害。”
他看薑莞,抿了抿唇“我跟大兄都去看過,身上的傷全都避開了要害,下手又很有分寸,打在身上生疼,但不會要人命,最多讓他疼上幾天,在床上躺個兩三日。”
這……
薑莞總算反應過來“該不會是……”
趙行點點頭“父皇看了隻說了句活該,什麼都沒再說,叫人好好照顧著,母後心疼他,昨夜親自照顧了半宿,被大兄勸回的含章殿,但也沒打算追究什麼。”
薑莞頭皮發麻“那是官家仁厚,不追究罷了!二兄未免也太……他是為了我,我還不能說什麼。”
裴清沅在她手背上拍了拍。
連趙然也勸“那不是還套了麻袋才動手的嗎?他做事也算有分寸,就是出口氣罷了。我估摸著他那個脾氣,回京前舅舅就交代過,肯定知道他要揍人的,如今連官家和聖人都不追究,你就當不知道,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唄。”
話是這麼說不假,但她方才也是一時糊塗沒想到,其實仔細想來,能乾出這種事情的,除了才回京來的二兄,還有什麼人啊?
趙奕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
旁人不惹他,他還要想著毒計害彆人,何況二兄實打實把他揍了一頓呢?
薑莞麵露擔憂之色。
趙行坐在她對麵,儘收眼底,旋即說沒事“此事三郎理虧,他就算猜到是薑元瞻動的手,見父皇不追究,他也不敢說什麼。”
但一想到他才被放出來就又要去糾纏薑莞,趙行壓下眼皮眸色暗了暗“不過等他養好了傷,肯定還會去找你的。”
趙然臉色也不好看“都弄成這樣了,還來找珠珠乾什麼?官家和聖人就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