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過是陪著她到戶部走上一趟,說幾句話的事兒。
薑元瞻舒了口氣“這事兒也沒什……”
“薛娘子,這恐怕不成。”
薑莞一聽她那不爭氣的哥哥就是一副要答應下來的口吻,再不管什麼靜觀其變,出言打斷了他。
薑元瞻意外看她“珠珠?”
薛嬋也哭出聲“娘子,我……我真是沒有活路了,才來求大人,並不是要糾纏大人的……”
原來她也知道。
薑莞抬手壓了壓鬢邊“這些隻是你的片麵之詞,即便是要幫你,也總要等我們見過你叔嬸,與左鄰右舍打聽過,才能做決定吧?”
她話雖然是衝著薛嬋說,但惡狠狠瞪過去的,卻是薑元瞻。
薑元瞻的確沒想到這一層。
可麵前的薛嬋柔柔弱弱,總不至於為了自己立女戶,就撒這樣的謊話,做這樣的戲給他看吧?
然則妹妹既然開了口,自然有她的考量,薑元瞻倒也不會當著薛嬋的麵兒拆薑莞的台。
薛嬋渴求的眼神看向薑元瞻,薑元瞻卻已經改了口“是這麼個道理。”
她眼中的光亮頓時黯淡下去。
薑元瞻說到底是於心不忍,又叫她“你隻管安心回家去,此事我最多到明日便弄清楚,若你所言非虛,我替你想想辦法,再做決定。可你要是騙了我……”
“我沒騙大人!我永遠也不會欺騙大人的!”
薛嬋說的堅定,目光更堅定“我信大人。我等大人去查清楚。”
小美人臉上掛著一滴晶瑩淚珠,再拜身,卻是朝薑莞方向“薑娘子,多謝您了。”
·
薛嬋是被兵馬司的小吏送回家的,這是薑元瞻的意思,做給她阿叔看,無非是警告她阿叔彆輕舉妄動。
否則她一個女孩兒,怎麼應付呢?
薑莞為此氣惱不已,說什麼也要拉他一起回家。
薑元瞻撥了她幾次“官署裡真的走不開。”
連趙行也勸她“不急在這一時,等他下職回家,總有說話的時候。”
薑莞咬牙切齒“她若再來,二兄不要再見她了!”
“這卻是……”薑元瞻本來想問她為什麼,一看她那個臉色,索性也不問了,“好,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見她了。”
薑莞真是懶得跟他廢話。
她是讓他永遠也彆再見這號人,他以為是什麼?
趙行怕真把她氣出個好歹,又無奈於薑元瞻這麼不開竅。
想他從前在京中時也並不是這樣懵懂之人。
薑元瞻是當得起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這八個字的。
多少士族小娘子獻過殷勤,他就是走在街上,都能讓砸一身香包帶回家。
怎麼去了幽州一年,莫不是在軍中隻同男人們打交道,連腦子也給打鈍了嗎?
可他不好當著薑莞揭薑元瞻的短,為兄的人,都想留點兒麵子。
這些事總有人跟他分說清楚。
於是趙行隻去勸薑莞“咱們先回去,我派人去查查這個薛嬋,讓你二兄先當差。這些事情,最好去回稟皇嬸知道。”
他又橫薑元瞻一眼“你沒意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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