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嬋本能要反抗,可她越是掙紮,那條胳膊被長風扭的更狠,幾乎要擰斷掉。
她哪裡還顧得上什麼柔弱不柔弱,不過最後存著一絲僥幸“大人,即便我瞞了您,可那我是我的私事,最隱晦不願與人知道的,您查出來,好好問我,我也不是一定不肯說,可大人怎麼能這樣對我?”
她仍然理直氣壯,薑元瞻氣笑了,指了指西牆下最大的那個籠子,朝著薛嬋一挑眉“那是我昨天連夜讓長隼弄過來,專門預備給你的。”
薛嬋瞳孔一震,緊接著就見長隼真去打開籠門,而她因反抗不得法,被長風押著塞到了籠中去!
那籠子其實隻有半人高,關一個身量瘦弱的薛嬋,空間仍有富餘,但是高度不足。
是以薛嬋隻能被迫蜷縮著,以一種既屈辱又難捱的姿勢蹲在籠子裡。
“大人!”她嗓音尖銳起來,“大人到底什麼意思?您是準備動用私刑嗎?我究竟是哪裡得罪了您,您要這樣羞辱我?”
“你可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薑元瞻嘖了聲,瞥元福一眼“你去。”
薛嬋眼看著元福一步步靠近過來,下意識往後縮,卻隻碰上鐵籠冰冷,激得她打了個寒顫。
元福貓著腰,低頭看她“薛娘子,奴才是從小就在宮裡當差的人,有些手段,外頭恐怕沒聽過,娘子既然不肯老實些,今日就給娘子開開眼了。”
他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把小刀來。
偏與外頭賣的那些刀子全都不同。
刀鋒寒芒,薛嬋也沒能耐到見了刀子都不怕的地步。
她聲音都跟著顫起來“你……要做什麼!你們真的敢動用私刑?”
“宮裡頭有一種耐刑,等奴才施完,娘子身上除了頭發,便再瞧不見彆的毛發,此類刑罰,薛娘子若有臉拿到外頭去說,那大可說奴才用了私刑,罰了您。”
這籠子的確是長隼專門趕製出來的。
正上方也可以打開。
元福動手去開籠子,長風已經很配合的拿了一捆繩索過來,是要將薛嬋綁縛起來,方便元福動手的架勢。
“彆碰我!不要碰我!”
薛嬋在籠中掙紮,可身形不穩,雙膝朝前一撲,反而跪在地上。
薑元瞻聽見元福說的那個什麼耐刑時,就皺了下眉。
等到他真要動手,便起身準備出去。
這種刑罰,他的確也是頭一次聽說,不得不說,宮裡麵折磨人的手段,層出不窮,對付女孩兒格外好使。
但他可沒興趣看。
薛嬋眼尖的發現薑元瞻要走,而長風已經把她從籠子裡提出來,兩條手臂被反剪在身後,綁縛的動作一刻也沒有停下過。
她慌亂不已“大人,薑大人!我說,我都說!”
薑元瞻便停下來。
元福也順勢往旁邊退開好幾步。
不過長風仍然把人綁了個結結實實,然後按著薛嬋的頭,重新把她塞回了籠子裡去,再關上她頭頂打開的籠門,她雙手不能支撐,越發失了平衡,就連跪都跪不穩當,不多時整個人身形一歪,側躺著倒在地上。
薑元瞻嗤了聲“我想聽聽,你說的是不是實話。薛嬋,宮裡的手段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或者你是很想給我這個機會,多見識幾樣宮裡那一套。”
他又挑眉“長風和長隼隨軍一年,軍營裡對付男人們的責罰強硬些,或是你想試試軍中刑罰,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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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這個“耐刑”確實是除了頭發之外全身脫毛的一個行為,對古代女子而言,屬於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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