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說的不錯,咎由自取。
韓沛昭跟柳明華從根本上來說,是一個路子的。
他回京後聽珠珠說那些,細細想來,無論是他,還是珠珠,又何曾仗勢欺過人呢?
珠珠若真是嬌縱跋扈不容人的,幼時韓令芙幾次三番尋釁,早不知被珠珠整治成什麼樣了。
還輪得到韓家兄妹作威作福到今天。
看來是他們兄妹過往太過仁慈,倒叫這些人沒個畏懼,隻當薑家的孩子都是好欺負的。
欺負就算了,算計完了,沒能成事,又要把責任推到他們兄妹身上來。
怪可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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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元瞻回王府之前,薑氏就已經知道了。
她曉得薑元瞻要做的所有事,但不知道他究竟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本以為要等到年後,最起碼叫大家好好過個年。
而且臘月二十五各部衙門都放假了,也隻有京兆府還不能休息,因要維護京城治安,越是到年關,越要防著城中賊人生事。
這些光靠五城兵馬司也不成。
是以每年到了年底,京兆府都是最辛苦的。
本不必非要這時候給黃為鬆添負擔。
沒成想他還是挑在了年前動了手。
而薑氏之所以知道,也不是因薑元瞻和趙霖提前告訴過她,乃是因成國公夫人又哭哭啼啼的找上門來——
彼時薑氏正在給昌平郡王做一副新抄手,薑莞跟裴清沅姊妹兩個圍坐在拔步床上玩兒雙陸,趙策也難得沒出門,就坐在旁邊兒看兩個姐姐下棋。
丫頭打了氈簾進門,帶得一身寒氣來,沒敢靠的近,遠遠站定,蹲身回話“王妃,成國公夫人來了,哭哭啼啼的,說有十分要緊的事情要見您,求您救命。”
薑氏立馬反應過來,這是韓沛昭出事了。
她手上針線活兒一頓,麵色沉鬱下來“大過年的她也不怕彆人覺得她晦氣!”
薑氏從前就不待見成國公夫人,經過退婚和這次的事情後,自是看她更惡心。
薑莞手上的棋子攥在手心也沒再落下,回頭看薑氏“那姑母還見她嗎?”
“不見她她要哭到你舅舅家裡去了,你舅母感染風寒病了好幾日,雖然不嚴重,卻也該好好養著,平白讓她去添什麼晦氣?”
薑氏一麵說,已經放下手上的東西起了身來,招呼左右給她取披風,略想了想,轉頭叫薑莞“你去不去?”
薑莞咦了聲“我以為姑母要說這樣的事情女孩兒家彆聽,不叫我跟著呢。”
薑氏哼了聲“不讓你去你八成也要偷偷溜去,況且她哭起來沒完,我也懶煩應付,你跟我一塊兒去。”
裴清沅見狀也要起身,卻被薑氏給攔下了“叫珠珠去,你彆去,她年紀小,說什麼都無礙,你已經及笄了,況且又與韓家退過婚,彆去見她,省得她糾纏你。”
然後吩咐趙策“你也走,彆杵在我這兒,到外麵去迎迎你表兄,彆叫他一頭撞進來,聽那些婦人哭訴,見那撒潑打滾胡鬨的陣仗。”
等到都吩咐完,丫頭也取了兩件披風來,她又替薑莞攏了攏,才領著人一塊兒出了門,往前廳去見成國公夫人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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