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後,帶著薑莞頭也不回的出了門,多餘的話再沒留下半句。
·
陶然生意好,因為茶水和酒水都不錯,他家常年都有新方子,自己製的,連糕也有幾樣新鮮花樣,當然吸引人。
本來年節生意紅火,是留不下包間雅座的。
但他家掌櫃的最會做生意又會來事,從來都不會把樓裡的包間雅座全都賣空。
每天都是如此。
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包間會留下三間,雅座也會留下三個,就是怕有貴人登門,卻沒了位置,得不得罪人的要兩說,這事兒他家掌櫃的不願見。
要真是把留下的幾間也都包圓兒了,真沒了位置,隻能說明日請早。
周到的很,叫人挑不出錯處。
這會兒薑莞點了梅子酒,再配上陶然新製的桑葚糕,清冽之中泛著幾許酸澀,彆有一番滋味在舌尖。
她隻管吃,也不主動問趙行。
趙行看她要吃第三杯的時候,按在她手背上“你說了兩杯。”
薑莞嘟著嘴鬆開酒盞“宮裡出什麼事了嗎?我就看你心情不是特彆好的樣子,多吃一小杯都不給。”
也算不上是讓人心情特彆差的事情了。
前兩天是,他跟著大兄一塊兒高興不起來。
今天不會了。
“鄭家幾個孩子年後要來京城了。”趙行幾不可聞歎了口氣,“本來隻是他家大郎抵京赴任,結果一來二去,人又多起來,他家幾個女孩兒,還有二郎跟五郎,也跟著過來。
前幾天母後得了滎陽來信,我們去請安,見她比平日都要高興,大兄多問了兩句,這才知道。
這兩天我怕大兄心裡不痛快,一直在承義館陪他,所以也沒出宮來找你。”
薑莞倒吸口涼氣“官家和聖人真的到現在都不知道……嗎?”
趙行其實拿不準“大兄不叫我說,趙奕就算知道,也不會說,鄭家人自己更不可能說了。你彆看外祖父和大舅舅接連上折子來請罪,可難道真的敢自己承認是他家的孩子蓄意刺傷皇長子嗎?那是殺頭的大罪。
父皇和母後……”
他麵色沉下去,長歎一聲“就算知道,這不是一直都沒追究過嗎?現如今還高高興興的,他跟著一起來京,母後還說給大兄聽,這還不算,後半天還要去一趟承義館,我瞧著也實在是……”
他又不能編排鄭皇後的不是。
驟然收住了話音,也轉了話鋒改了口“就是心裡不太舒服吧,見了你,想說給你聽,算不上是什麼煩心事。
他們終歸是要來的,父皇親口定下的事情,況且他家大郎又沒做錯什麼,未見得去毀人前程。
我看大兄這兩天也沒把這個事兒很放在心上,這才放了心,出宮來見你。”
薑莞心裡卻不受用。
她真是覺得看不懂了。
官家聖人何等英明呢?
趙禹莫名其妙受了傷,說是意外他們就信了?
不過是不想追究鄭家罷了!
她真是不理解。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網址y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