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裴清沅這話說的再對沒有了。
鄭氏的風光得意在鄭皇後一身,從來都不在這些事上。
鄭雙宜的虛偽與矯揉造作,也是仗著鄭氏一族,並非是彆的。
傅清寧冷眼看著她緩步而來,心中嗤笑,麵上卻不顯出分毫。
甚至連周宛寧都學會了收斂二字。
畢竟她也認為裴清沅說得對,避其鋒芒才是聰明人。
誰傻乎乎的這種時候一頭撞上去,那不純粹腦子有問題嗎?
鄭雙容陪著鄭雙宜過來的。
那邊小娘子紮堆兒之處,隻有鄭雙雪一個人應付著。
“這兩回設宴,我看你都不大愛跟她們紮堆兒呢。”
薑莞沒起身,但是笑臉迎人“是人太多了,你一言我一語,同鄭大姐姐說些恭維的話,我過去了也插不上話,我想你也不愛聽那些,全是客套,沒有半點真心,還不如就坐在這邊清閒呢。”
她一麵說,一麵遞過去一隻手“可見我與姐姐心有靈犀,方才便想著,若是在那邊寒暄的累了倦了,可不是要過來這邊坐會兒嗎?”
鄭雙宜順勢接過薑莞那隻手,又順勢在她身旁坐了下去“你是個心思最靈巧的了,確實是怪累人的。”
但還不是她自己會做局。
鄭家前腳立下大功,她後腳就在盛京設宴遍請名門貴女。
相隔十萬八千裡呢,倒是心有靈犀,天下真有這樣巧的事。
“對了,上回還說三月裡要到大相國寺去賞桃花,前幾日我見著二哥哥了,特意同他提了一嘴,他說等到三月中旬桃花盛放時候,帶咱們一塊去呢。”
鄭雙容一聽這話,臉色倏地沉鬱了些。
鄭雙宜看在眼裡,不動聲色拿手肘撞了她一下,才笑著應薑莞“那感情好,有二殿下陪著,倒不怕旁人上來衝撞,咱們也能玩兒的儘興。
我原想著或是再請些娘子一道,隻是與人不相熟,聚在一起都是寒暄客氣,反而弄得不舒服。
二殿下若也去,那些娘子們要避嫌,自然不去,便是見了麵,上來打個招呼,礙著二殿下在的緣故,也不會多待。
到底是阿莞你的麵子大,能請得動二殿下坐鎮,倒省了咱們許多麻煩。”
薑莞盈盈笑著,卻說哪裡“是鄭大姐姐你不想這些,否則去同聖人說,彆說二哥哥,就是肅王殿下,不也得抽出時間來陪姐姐往大相國寺去賞桃花嗎?”
這話究竟是有口無心,還是故意在含沙射影,誰也說不好。
反正薑莞一臉坦然,叫人覺得她沒有那個意思。
鄭雙宜被噎了一口氣,又得裝著和婉樣子,不能說什麼。
連鄭雙容都被她按在身邊“你這話說的,若是給肅王殿下聽了去,還不知要怎麼樣呢,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麵子,連肅王殿下都敢支使。”
薑莞唇角上揚,隻管拉著鄭雙宜的手姐姐長姐姐短“這回西北那邊出亂子,姐姐家裡又立下了這樣大的功,怎麼沒這個麵子?
要我說,還是姐姐太謙了,倒把自己放的這樣輕,實在是很不必的。
如今這盛京之中,還有誰家小娘子能體麵得過姐姐你?
住的是宮城根兒,大內禁廷常來常往,聖人的賞賜就沒有斷過,誰有這樣的尊貴呀?”
鄭雙宜麵上的笑容漸次開始掛不住。
她若是頂尊貴體麵的人物,沈寶芝算什麼?薑莞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