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反複勸他,但是我倒沒想著他能這麼快就放開豁達起來。
至於那些人說嘴的那些話,二郎說原本就是事實。”
陸氏脾氣上來,一聽這話,橫眉冷目的“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她甚至咬重了話音,不過也不是衝著傅清寧而去,臉色難看的不得了“他們說的是什麼事實?
過往種種,一如雲煙。
你說子謙從前在家裡如何如何,是,我們都知道,我們甚至比你還清楚些。
當日太後派人到鳳陽去打探,看中了他,自然是千挑萬選選出來的,總不能是隨手一點,說是他就是他了吧?
但是他已經來了金陵,做了忠勇侯府嫡支。
這些話我隻說給你,阿寧,子謙的性子得慢慢磨練,你做姐姐的要多提點著,操心著,這無可厚非。
他自個兒得是個立得住的,否則今後一味的全要靠你撐著嗎?
那可不成。”
鄭氏聽到此處就知道她是來了脾氣了,忙叫了聲阿嫂,攔著陸氏的話頭就勸起來“孩子還小,慢慢都會好的,我今兒看子謙就很不錯,在老太太跟前也說說笑笑的,哪裡有你說得這麼厲害?
人人生來不同,這些話本不用我來勸阿嫂的。
可我瞧著阿嫂實在是太過生氣,就少不得說兩句了。
子謙那孩子不是咱們家的哥兒,況且就算咱們自己家裡的孩子,你說難道個個都是一個性子嗎?
大郎就不說了,二郎不在阿嫂膝下長大也不提,那三郎四郎總歸是阿嫂一手帶大,悉心教養過的,可兩個孩子還不是性子不同嗎?
子謙才來呢,阿嫂若是得空,慢慢的教教他,他也進益些,會有所長進,對他也是好事兒。
隻是阿嫂可千萬彆把自己給氣成這樣子。
您瞧,阿寧都不敢說話了。
阿寧的性子算是活潑伶俐的,連她都叫阿嫂給嚇著了,往後要是子謙在您跟前聽您訓導,豈不是更害怕的不敢說話了嗎?”
陸氏這才把臉色稍稍緩和了些。
鄭氏說的這些道理,她其實也不是不知道的。
歸根結底,還是出身的問題,而且每個人的心態經曆本來就不一樣。
她從來沒想過長子養成這樣的所謂沉穩,可他就是長成了這樣。
陸氏深吸了一口氣之後,又把那口氣重重的歎了出去“我也不是要罵誰,更不是跟孩子們置氣,因為這些道理我也不用你來說,我自個兒全都清楚地。
可聽了這話,當然心裡憋著一口氣,心裡就是不舒坦。”
鄭氏笑嗬嗬的說知道,轉頭衝著傅清寧怒了努嘴,給她眼神示意。
傅清寧會意,笑著同她說“大舅母,您彆生氣了,回頭我好好去教訓二郎就是了。
您方才說的我也曉得,您是為了二郎好,又不想自己去說二郎,他畢竟剛來,還生疏著,您怕說了他,他臉上又掛不住,覺著如今說這些,不大好,他既然同我一處住著,與我親近些,我來規勸一二,一則他肯聽,二則也不會傷了他的麵子。”
她一麵說著,一麵盈盈笑著站起身來,往陸氏身邊靠攏過去,等坐下去之後,挽上陸氏手臂“您快彆生氣了,一會兒叫大舅舅知道我把您氣成這樣,還不要打我一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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