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生不行善!
宮裡忙著給鄭雙宜操辦生辰宴,趙曦月每天看了都覺得心煩,就想著眼不見為淨索性每日一大早去鄭皇後那兒請過安後就出宮去。
她出了宮也沒地方去,成天不是窩在趙禹那兒,就是待在郡王府。
肅王府去了兩天,每回見了趙奕就想起鄭家那幾個,又不高興,哪怕趙奕對她還不錯,她對著趙奕也沒個笑臉。
後來弄得趙禹看不下去,怕趙奕轉過頭去跟鄭皇後告狀,就哄著趙曦月少到王府,要來就跟著趙行一塊兒,平日無事便到郡王府找薑莞玩兒去。
趙曦月一向聽趙禹的話,就不再往肅王府去了。
貞妃給鄭雙宜操持了七八日,趙曦月就悶悶不樂了七八日。
薑莞幾個整天看她垂頭喪氣蔫兒著,覺著也不是個辦法,拉了她要出門去逛,她也沒興致。
“我母妃這些天忙得很,這個東西怕放錯了,那個東西怕不合規矩,聖人看了要不高興,有一丁點兒紕漏都是天大的罪過。”
趙曦月掰著自己指尖悶聲說“禦膳房那邊早早開始預備菜色點心,我母妃也要一一過目。
她十幾年也沒這麼忙碌操勞過。
昨兒我聽她咳了兩聲,傳禦醫到宮裡請脈,果然說她操勞太過,等忙完了這陣子,最好靜養一些時日。
你說我怎麼能不生氣?
滿宮裡,誰真的在意我母妃身體狀況了?
父皇看著我的麵兒倒問過兩回,可也沒彆的話說。
我費心思熬精神,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把我母妃身體養好了那麼一點兒,又弄成這樣子!”
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能活的長久,才有所謂的天倫之樂可享。
貞妃年紀不算大,三十出頭而已,倒快把自個兒身子骨給拖垮了,可見從前憂思過甚。
雖然薑莞很想不通她憂慮什麼,不過那也跟她沒什麼關係。
周宛寧坐在旁邊笑不出來。
貞妃晉位的旨意傳出來時她有多高興,現如今就有多喪氣。
還以為揚眉吐氣,能惡狠狠地踩在鄭家姐妹頭上出口惡氣呢。
誰知道還是老樣子。
官家要真有心給她們這些人撐腰出頭,就哪怕是為了肅王和二殿下呢,鄭皇後叫貞妃給鄭雙宜操持生辰宴,那還不是官家一句話就能給駁回去的嗎?
都好些日子了,宮裡忙碌著,官家怎麼可能不知道。
不過問就是態度。
在打了鄭家臉麵之後,又容許皇後在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事上磋磨貞妃一些,搓一搓她們的銳氣,變相的又給鄭雙宜姐妹出頭。
豈不是反複無常小人?
“也不怪你鬱悶成這樣,我聽了我都生氣得要死,給她臉了,還要貞妃娘娘給她操持生辰宴。”
周宛寧冷哼著“我看肅王和二殿下她們幾個也不敢說話了吧?”
裴清沅皺著眉頭拉她“你怎麼又胡說?”
“左右隻有咱們自己,還不叫我說兩句實話嗎?憋得人難受死了!”
趙曦月遞一隻手過去,拉下裴清沅的手“她沒說錯。我前些天覺得煩,一大早就出了宮,都是去肅王兄那兒。
偏偏三兄又在,我見了他高興不起來,肅王兄才叫我來這邊找阿莞姐姐玩。
你說我這十幾年真是白活了。
堂堂天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