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的確到這會兒都沒醒。
鄭府有禦醫,宮裡一塊兒調撥過去的,診了脈,說是傷心過度,一時急火攻心,吃了藥下去,安安靜靜睡上一覺,反倒是好事,大概到後半天人也就醒了,她除了手腕上的傷,其他的都沒有什麼大礙。
鄭青之抿著唇角頷首應下晉和帝的話,甕聲說了個是,其他的一概不多說。
顧懷章臉色就更難看了。
晉和帝歎氣,才問昌平郡王“阿莞呢?她昨兒也弄傷了手臂,在宮裡包紮過,睡了一夜,今兒還好嗎?”
昌平郡王唉聲歎氣的“彆的都沒什麼,她傷的厲害,傷口深,換藥的時候女眷們守著呢,後來跟我說,皮肉都翻出來了,瞧著實在嚇人。
都是養在閨閣的女孩兒,誰見過這樣的陣仗啊?
偏阿莞是個最要強的,我估摸著,全是叫她阿耶養成這樣要強的性子,竟然不喊疼,連哭都不哭一下,非要強撐著說沒事兒,還笑著哄她姑母呢。
但小姑娘家多金貴啊,傷在手臂上,又是刀傷,就算傷口養好了,回頭怕也是要留疤的。”
他一麵說著,不免搖頭“昨兒我家那個,翻箱倒櫃的,找出多少好的藥膏,全給阿莞送了過去,還不知道有沒有用呢。
得等她手臂上的傷口養好了,才能塗那些藥膏。
倘或有用還好些,最起碼能叫她手臂上彆留下疤。
要是沒用……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他說一輩子,趙禹麵色就沉了些,眼皮也一並往下壓著。
晉和帝嘖了聲。
顧懷章站在旁邊等著,聽到這兒,才忍不住開口“官家,阿莞今年才十四,尚未行過及笄禮,跟鄭大娘子素不相識,臣倒不知,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要鄭大娘子這樣刀劍相向!”
他橫跨半步站出來,抱拳拱手見官禮“臣是阿莞的親娘舅,她爺娘都不在盛京,她出了事,臣合該替她討個公道!
正好小鄭大人也在呢,不如小鄭大人說說看,這是有什麼仇,非得這樣子出手傷人?”
顧懷章是常年習武的人,本來就英挺魁梧,更彆說他這會兒真是一身戾氣在質問鄭青之了。
鄭青之是知道自己妹妹理虧在前的。
他算是講道理的人。
所以就算是鄭雙宜傷了手,他也不能說薑莞什麼。
誰先動的手誰就是最錯的那一個,昨兒彆說隻是挑了她的手筋,薑莞就是再失手偏一些,真把她給捅了,把人給殺了,難道他今天能跪在福寧殿求官家給鄭家一個公道,嚴懲薑莞嗎?
鄭青之被質問的說不出話來。
趙行眯了眯眼,趙禹最先看見,身形一動,趕在他前麵,又開口叫父皇。
晉和帝看過去,麵色竟然平緩下來不少。
趙禹看在眼裡,心中有數,於是隻把聲兒緩了一瞬,就繼續說道“兒臣以為”
鄭青之被質問的說不出話來。
趙行眯了眯眼,趙禹最先看見,身形一動,趕在他前麵,又開口叫父皇。
晉和帝看過去,麵色竟然平緩下來不少。
趙禹看在眼裡,心中有數,於是隻把聲兒緩了一瞬,就繼續說道“兒臣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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